“叽叽叽——”随着一声嘶叫,按捺不住馋意的尖嘴山鼲陡忽扑到近前,伸出爪子嗤啦扯下一片鱼肉囫囵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呱嘎?!呱呱呱——”就是这样一个在平常毫不起眼、经常会出现的抢食举动,惹得象蛇鸟突然瞪着赤红双眼昂首尖啸。
霎时间,五彩怪禽的利爪猛然挠向山鼲的面门,这完全不是平常那种互相打闹嬉戏的模样,挟裹无匹红气的鸟爪,竟是直接想抠破山鼲的眼珠子。
“象蛇鸟不对劲!”关横和若桃最了解五彩怪禽和山鼲这一对损友的关系,要不是在外物影响失控情况下,不可能会有眼前的情景发生。
说时迟,那时快,关横闪电般疾伸双手,“啪”的一声抱住了象蛇鸟身躯,滚向甲板一端,险而又险的让尖嘴山鼲躲过了瞎眼的危机。
可就在下一刻,尖嘴山鼲突然唳叫一声,也变得癫狂了起来,“嘭!”刚跑过来的若桃正想查看情况,登时就被山鼲暴起身形奋力撞中,她哎呦一声“腾腾腾”连退了七、八步,险些跌坐在甲板上,这也是若桃的尸鬼之躯够结实,要不然换了旁人非受重伤不可。
“岂有此理,尖嘴山鼲你竟然敢撞我?皮痒了是不是?”若桃此时勃然大怒,一挽袖子正要去教训山鼲,关横赫然喊道:“不对劲,它们似乎是犯了同样的毛病。”
关横的话音未落,他手里的象蛇鸟浑身微颤登时哀叫一声,紧接着自己的鸟喙里就淌出一股幽蓝色的腥臭黏液。
与此同时,尖嘴山鼲也晃着脑袋在原地转了两圈,猛然一头撞向面前的桅杆,“砰砰砰”作响。
关横见状立刻叫道:“先制服它再说,这家伙皮糙肉厚,我倒不怕它自残,就怕大船的桅杆受不了,到时候再折了……”
若桃闻听此言哭笑不得,只好扑上去挥拳打中山鼲的后脑海,这家伙登时身子一歪瘫倒在了原地。
“喂,甲板上怎么如此热闹?出了什么事?”恬琳和阿狗此刻也走出了船舱询问,关横立刻说道:“这两个倒霉蛋又中毒了,唉,胡乱吃东西的臭毛病真是屡教不改,咦?!小青猴,你在做什么?赶紧吐出来——”
原来就在关横和大家说话的时候,小青猴偷摸着爬向那条象蛇鸟吃剩的大鱼,伸出爪子抓过去就啃,关横见状顿时气急败坏的跑过去夺下鱼肉:“你眼睛瞎了?没看见象蛇鸟和山鼲那两个笨蛋的下场吗?”
“呜唧唧唧——”被关横勒疼了脖颈,小青猴登时尖叫着挣脱开了他的掌心,随即翻身落地,可是这个时候,它却没有像山鼲和象蛇鸟那样暴躁冲动,而是歪着头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咦?你怎么没事?”关横见状也有些莫名其妙,阿狗此时走过来拎起五彩怪禽和山鼲看了看,而后不确定的说道:“看起来真像是中毒了,可是咱们都看见小青猴也吃了几口鱼肉,为什么它一点问题也没有?”
商恬琳突然说了一句:“该不会是鱼肉没问题吧?”
“喂喂,我的解药都快配制完成了,你们都出来做什么?”白胡子老头彭进祜此时有些不高兴的走了出来:“只要把材料放置一夜,明天……”
“彭老爷子,你来的正好,我家象蛇鸟、尖嘴山鼲胡乱吃东西又中毒了,你快看看,就是都吃了这条鱼造成的。”
关横说着把手里一条残鱼递了过去,白胡子老头凑过来看了两眼,随即笑道:“呦,好肥的鲆河青鱼,用来清蒸最好吃,待会咱们晚餐吃最合适,要是能再小酌几杯的话,嘿嘿嘿,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闻听此言,关横陡忽把脸一沉:“老头,你别开玩笑了,这条鱼有毒,难道说你是顾嘴不顾命?”
“有个屁毒!”
彭进祜此时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他满脸笃定地说道:“不要说老夫是识毒辨毒的大行家,光是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