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只能她自己做决定。
叶宿的语气,称得上是低声下气。
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女儿如此低声下气,委实是第一次。
相比于血玉令来说,众人一下子就将关注点转移到了叶清绾是身上,显然很是八卦。
传闻都听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
“回家?”
“记得我以前说过什么吗?”
“当日的三条命,我早就还了你们,现在摆出一副慈父的样子你给谁看?”
“陆华浓昔日要我命时,也不见你慈父一回。”
“呵——”
叶清绾自嘲一笑,前世,今生,她永远都是孤家寡人。
有父有母,不偏疼,不偏爱,个个都想要她的命。
而可笑的事,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的乔桥和花重锦,却愿意用性命去护。
人心都是肉长的。
她叶清绾只是冷漠些,可是对于对她好的人,她会记一辈子,那些负她之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关系早就断绝的干干净净了,叶大将军的事,与我无关!”
叶清绾冷漠的话,往昔的一幕一幕,都像是刀子一样插进了叶宿的心脏,他真是自作孽。
可是——
他忽然扬声,甚至有些趾高气昂,“陆华浓是你母亲,是拥着生命危险生下你的母亲,你就这样看着她去死,未免太过无情!”
“你恨我们无所谓,你不认我们也无所谓,但是,你真的要看着你的母亲去死吗?”
“你的心,是铁长的吗?”
花重锦在一旁蹙眉,冷冷一记目光就望了过去。
铁长的?
“没人比我家绾绾更好。”她温柔的开口,用着江无眠的声音,让叶清绾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站在她身边,就是江无眠,不是别人,就是他。
“叶大将军,世间神医无数,我家绾绾不过沧海一粟,你怎么就非要让我家绾绾去?”
花重锦伸出手,环着叶清绾的腰,轻轻的将人抱在怀里。
有些心疼她的坚强。
冷漠从来都不是天生的。
那是被一点一点的磨出来的。
十三岁的大好年华,谁又愿意每天冷漠对人。
似乎是被说到什么痛处,叶宿的身体都是颤了一下。
“我,我找了,只是他们都救不了华浓。”
“他们救不了……”
叶宿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弃之如敝履的孩子,他如今要低声下气的去求。
打脸不要太响。
“尉王妃啊,这人好歹是你的父亲,倒是是生你养你,你这样冷漠,未免让人寒心。”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替叶宿说了话。
尉迟墨微微抬眼,眼底一片澄澈,看着叶清绾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他想起来了,尉王的身边有位神医,这神医,正是叶家不要的大小姐。
倒是委实可笑了点。
真是不懂叶清绾这块金子,怎么就被叶宿当做废铜烂铁一样的给抛弃了呢。
如果,这叶清绾真的有两下子,那尉迟舟,或许可以捡回一条命。
尉迟墨思索着,偶然与叶清绾的目光触在一起,他微微一愣,对着她微微颔首,卑谦有礼。
“你又是谁,敢管本王王妃的家事。”江无眠凉飕飕的目光看过去,语言威胁。
更是堵得那人无话可说。
叶清绾垂在眸子,不在看叶宿一眼,转身离开了。
众人一看没有好戏看了,都悻悻的离开了。
但是,血玉令的出现,一直萦绕在众人的心头。
大家都是贵族。
都知道血玉令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可是四神兽墓葬呀!
御书房中,容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