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绾看着苏木。

“认真的？”

“嗯，我想要，你给吗？”

苏木刻意沉着嗓音询问，声音很低，带着诱哄。

好似真的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

叶清绾把他的脸侧过去，微微拧着眉：“你在这样，我不介意揍你一顿。”

“这么狠？”

“永生蛊暂时给不了你，而且，我想知道，你要永生蛊做什么。”

叶清绾盯着苏木，因为猜测到他的身份，便总是觉得他身后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好像从她离开天枢国开始，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叶清绾看着苏木的目光，越来越奇怪了。

苏木：“如果我非要呢。”

“我不会给你的，你要是想要明抢，可以试试。”

叶清绾淡淡一笑。

苏木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你还真是无情。”

“一直这样。”

叶清绾打掉他的手，皱着眉，眼底不悦：“不要动手动脚。”

“苏木，我想我大概说的不够清楚，我不喜欢你，对你，也就是朋友间的情意，希望你不要越界。”

叶清绾说着话，往后退了一步。

眼底划过一抹冷色。

可她越是这样，苏木心里，就越是不舒服，就越是想要与她亲近。

她往后退，他便往前走。

“你为什么连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他就真的那么好？”

“是因为他太体弱多病了吗？是因为太多人站在他的对立面，你为了保护他，所以才愿意跟着他吗？”

“若是这样，我也可以。”

“我也可以为你放弃一切，我也愿意为你失明！”

“他能做到的，我同样都可以。”

叶清绾：“你太偏执了。”

“我……”

“我不是，我就是……就是……”太喜欢了……

真的好喜欢。

自以为是的洒脱，到底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一遇到叶清绾的事情，也总是会乱了方寸。

之前的种种……都是一样。

叶清绾深吸了口气，说：“苏木，世间女子千万，不是非要我。”

“可叶清绾只有一个。”

……

……

……

街上人来人往。

只有两人之间，沉默的近乎诡异。

半晌后，叶清绾才说：“可江无眠也只有一个。”

是的。

她喜欢的人，是江无眠。

从见第一面开始，不论是前世还是现世，她就没有在想过别人。

苏木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只是心里有些酸涩。

叶清绾这些话，就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扎在他的心口。

一点机会也没有。

一点……空隙都不留。

就像卞京寒说的一样，你都不去追，怎么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

他不去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叶清绾的性格，不像别的女孩一样优柔寡断，她有自己的想法，若是她不喜欢，那真的是半点机会都不会给。

看，一棍子就把他打死了。

苏木慢慢收起自己脸上的失落，说：“好。”

叶清绾看着他，他的一半脸上，还留着那道疤。

“这是去疤的药。”

叶清绾把药递给他。

苏木失笑：“怎么？你嫌我丑？”

“不是。”

“这疤我挺喜欢的，我想留着。”

你所赐予的任何东西，我都想留着。

哪怕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