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
真是苏昊。
扑跌在台阶前的赵师道呆呆凝望高高在上的苏昊,感觉心里有无数草泥马狂奔,心乱如麻,惶恐至极。
苏昊冷眼瞧着赵师道,二十年前,他见过赵师道,那时候还不是赵家之主的赵师道对他毕恭毕敬。
日久见人心。
老话说的一点没错。
“苏少……我……”
赵师道声泪俱下,突然面对苏昊,想到接下来偌大赵家要面对什么,再难保持上位者的威仪。
“针对忠于我的人,针对苏家,甚至对小旭的遗体都动了心思,你做了这么多,没想过后果吗?”
苏昊面无表情问赵师道。
“我死不足惜,请苏少绕过其他人。”
赵师道叩首,哭着哀求苏昊。
&n1涕泪交流要多卑微有多卑微,恍惚,再恍惚,像置身梦境,那么不真实。
在华国,居然有凌驾于元首之上的生猛存在。
这便是很多人对苏家讳莫如深的原因?
于晓斌、田丽胡思乱想。
跪在赵师道身后的赵家人,大多面无人色,甚至因恐惧而哆嗦、哭泣。
视死如归。
没多少人能做到这点。
“当年我说过,谋害侮辱我亲友者灭族,君无戏言,我更无戏言。”苏昊漠然回应赵师道。
帝王不容冒犯。
神王更不容冒犯。
“苏少……”
赵师道还想哀求。
苏昊不再瞧赵师道,环顾跪着的人以及龙门的人,展现王者霸气。
负责行刑的汉子以掌代刀,齐刷刷高举右掌,斜指苍穹。
“不要!”
赵师道扭身哭喊,看到赵家所有成年男性,看到他的亲信,看到追随他的人,痛心疾首,差点晕过去。
真要杀?
于晓斌、田丽失神瞪大眼。
“杀!”
苏昊下令,冷酷决绝。
负责行刑的黑衣汉子们毫不犹豫落掌。
田丽惊叫捂脸。
于晓斌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几百颗人头顷刻间滚落,一具具无头尸身栽倒,以至于地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赵师道眼一黑差点晕厥。
“你自己了断吧。”
苏昊瞥一眼赵师道,转身走入悼念厅。
李双红、楚天以及龙门长老战将也不屑多瞧赵师道,随着苏昊进入悼念厅。
悼念厅门前,只剩于晓斌田丽两口子不知所措看着瘫在台阶下的赵师道,赵师道悲恸呜咽,看上去很可怜很无助。
西山。
李公宅邸。
赵师道的老母亲、妻女、未成年的孙子孙女,哭着给李公磕头,求李公出面救赵家,李公无奈摇头。
赵师道所作所为,比二十多年前的秦家男人更过分,没人救得了赵家。
“你们能活着已是万幸。”
李公这是在告诫赵家活着的人别不识好歹,叹了口气,又道:“但愿今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砰!
枪响。
于晓斌田丽吓得哆嗦。
冲着自己太阳穴开枪的赵师道扑倒在地,死不瞑目。
三日后。
殡仪馆后花园竖起三百一十七块白色墓碑,墓碑上没有字。
不但会死,死后还不能在墓碑上留名、不能被亲友后人祭奠,这便是触碰苏昊逆鳞的下场。
殡仪馆的后花园变为无名墓园。
从这一年起,华国、北美、欧陆各国但凡新元首上任,必定第一时间来此,不是来悼念,而是让自己保持敬畏之心。
深秋。
北清大学校园内,树木叶子变黄,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