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个便饭,说了些家长里短。
钟离玖玖一直在船尾的房间里给崔小婉检查身体,期间医女出入送了些医用器械,但一直没有结果传出来,想来也是比较棘手。
许不令不会医术,也不能三番五次跑去询问,在廊道里等待,直至天色漆黑,钟离玖玖才忙活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萧湘儿最是操心,连忙跑到跟前,拉住玖玖的手询问:
“怎么样了?”
钟离玖玖眼中有几分愁色,来到旁边的屋子里,才开口道:
“小婉刚刚睡下,方才仔细看过,短时间也没太大问题。自幼体虚,又性子孤僻,受了风寒加心情抑郁,才病如山倒,弄成现在这幅模样。想要好转,肯定不能继续这样闷闷沉沉,身心都要调养;身子好养,但心病难医,只能多陪着,辅纳气静心的物件,慢慢应该就养好了。”
许不令听完,微微点头,见玖玖神色疲惫,轻声道:
“慢慢来,急不得。连日奔波这么久也累了,先去洗漱休息,明天再说吧。”
千里迢迢从南越赶回来,连宁玉合都撑不住去休息了,钟离玖玖自然也不好受,当下没有强撑,点了点头跟着丫环出了门。
许不令本想进房间看看,但小婉已经睡下,贸然闯进去吵醒肯定不好,便也先行下去洗漱,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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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外大雪纷飞,窗内一灯如豆。
许不令洗漱过后,躺在萧绮的大床上,连续奔波十几天,不可能不累,靠在床头便不想动弹了。
萧绮穿着黑色薄纱睡裙,把被褥展开盖在许不令的腰腿上,然后褪去绣鞋,爬到了最里侧。
陆红鸾刚刚沐浴完,借着朦胧烛光,可以瞧见轻薄布料下的傲人风景,风风韵韵又不失水润色泽。她拉着湘儿,来到床榻旁,蹙眉道:
“湘儿,你老实睡觉,你又不会医术,跑到房间里杵着有什么用?这些天不眠不休地照看,再强撑又得倒下一个……”
萧湘儿还担心着崔小婉的事儿,还想跑去房间里等着,只可惜许不令不让。
许不令也看出来湘儿累怀了,伸出手把湘儿抱了过来,搂着软绵绵的身子,调整了下姿势让她躺好,然后抬手搂住了红鸾的肩头,柔声安慰:
“玖玖不是看过了嘛,小婉现在除了有点虚,其他都好好的,过几天就没事了。”
萧湘儿靠在许不令怀里,却没了往日干柴烈火的躁动,略显闷闷不乐:
“你们别劝我了,我又不是没学过医,知道轻重。小婉这明显就是心病,今天你一回来,感觉就好多了。有个人陪在跟前,好的自然快些,其实应该让你过去陪着,就这么一抱,估计当场就好了一半。”
陆红鸾早就把崔小婉当作许家人了,此时抱着许不令的胳膊,也点了点头:
“我觉得也是,光求神拜佛没用,你连武当山的祖师堂都烧了,拜了人家估计也不搭理。要不明儿个就办个婚事冲冲喜?小婉这明显是相思成疾,洞个房当场就好了……”
许不令稍显无奈:“玖玖说要慢慢调药,小婉虚成这样,站都站不起来,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反而是火上浇油,行不通。”
萧绮靠在里侧,也抱着许不令的胳膊,认真道:
“是啊。小婉的病有思虑成疾的原因,但体格太虚是主因,性格孤僻本就容易为情所伤,得辅以药物慢慢调养身心,哪里能下猛药直接洞房,小婉又不是湘儿,湘儿相思成疾,用这招才有用。”
萧湘儿略显不满地用胳臂肘怼了姐姐一下,却也知道调理身子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思索了下:
“开春才打仗,你这些日子想办法多陪着小婉,讲讲故事、散散心什么的,别想着一碗水端平都陪着,我们又没生病,不急这一两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