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若是中了非死即残,他们急急扑出去想要拦下,却没那么快的速度冲到跟前。
嘭——
刚刚跑出几步,朱承烈便正中两掌一膝盖,整个人如同炮弹般飞了出去,砸在雪地上滚出老远,停下之时已经满口是血,沙哑咳嗽声不断。
两名武师勃然大怒,却没敢直接上前,而是怒目而视:“许少侠,你好不讲规矩,切磋岂能下死手!”说着跑到朱承烈跟前搀扶。
朱承烈趴在地上闷声咳嗽,手在雪地青砖上抓了好几次也没爬起来,双目充满血丝望着许不令:
“弹腿门的龙摆尾,通背拳的金龙合口,形意拳的老猿挂印……你到底是什么人?”
“鹰指散人,许闪闪。”
许不令收拳站定,从台子上取来酒壶灌了一口,眼神平淡:“留你一条命,是有话要问你。三才你可认识?前几天输了二百两银子的那个赌棍。”
朱承烈在武师的搀扶下站起身,嘴角全是血渍,咬牙盯着许不令:
“他是你什么人?”
许不令提起长剑,靴子踏过雪面,声音平淡:“我问,你答,开赌场、贩私盐的货色,在我眼里不算人。”
朱承烈咬了咬牙,看着许不令手中的长剑,憋了许久,才是沉声道:
“欠了我的银子,送去白马庄抵债了。”
许不令眉头一皱:“白马庄是什么地方?谁的产业?”
朱承烈冷哼了一声:“你惹不起……”
话没说完,许不令手中长剑‘呛啷’出鞘,如白蛇吐信般一触即收。
朱承烈身旁的一名武师只觉得胸口一凉,刺痛刚刚传来,惨叫尚未出声,一只手便掐住了武师的脖子,变成了‘呃呃——’的闷哼,胸口一条血线,慢慢浸透了衣袍。
“不止血医治,最多半柱香他就得死这儿,你想好。”
许不令单手掐着武师的脖子,斗笠露出下巴,不带半点情绪。
朱承烈话语戛然而止,看着面色狰狞不停抽搐的武师,眼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愕,显没遇见过这般心狠手辣的人。他持续片刻,还是沉声道:
“白马庄是魁寿街李天戮李公子的庄子,经常要些把命都输出去的赌鬼,我也不知用途……”
许不令眉头微蹙,他听郑三刀说起过长安城经常有赌鬼消失,和城外的白马庄有关,没想到饶了一圈又回到了。
至于李天戮,许不令倒是知道,忠勇候李宝义的次子,就住在街尾,祖上没什么大功,也就为了救孝宗皇帝被乱刀分尸才受封功勋,几代人下来,也算是长安城顶流的家族了。
念及此处,许不令松开了武师:“该怎么进去?”
“李公子只认熟人,寻常人根本就进不去。”
“熟人……”
许不令思索了一圈,轻轻点头,转身便跃上围墙离开了武馆。
朱承烈松了口气,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
武师扶着受伤的兄弟,望着许不令离去的方向:
“这人不简单,能有这身武艺,非富即贵,不过‘鹰指散人’的混号没听说过,当是随口报的,该怎么办?”
朱承烈不是傻子,一身过人武艺还敢在长安城横冲直撞,不是天字营狼卫就是某个势力的门客,无论那个都不好惹,当下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看他的意思,是要去查李公子,先给爹说一声,静观其变……”
巷子之中,祝满枝旁观全程,见识过好多次许不令的狠辣作风后,都已经不惊奇了。瞧见许不令从围墙里翻出来取下斗笠,连忙奉承道:
“许公子,你方才的身手好厉害,特别是那句‘我问,你答’,老霸气了……”
许不令轻笑了下:“别拍马屁。”
“嘻嘻……”祝满枝背着手跟着行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