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之刚才没发现,我可注意到了,她脸都红到脖子了。”
言宸逸淡淡地瞥他一眼:“渡气。你行你上?”
风随心慌忙摆手:“不不不,我可不想。则怀,干的不错!有前途!”
“滚。”
“啧啧啧,你说你一个文人,成天把这些脏话挂在嘴边多不好啊是吧?”风随心打趣道。
“抄……”
风随心连连告饶:“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您老心情又不好了?人家亲都给你亲了,你还想怎么着?”
言宸逸沉沉地叹了口气:“她不喜欢我。”
风随心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掉入水里:“她说了吗?”
“她说她心悦之人是个风华绝代的少年郎。”
不知道是不是风随心感觉错了,风随心觉得他语气里有点小委屈。
“她说是风华绝代的少年郎,那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
“她喜欢风凌白。”
风随心又是一个趔趄,今晚差点就交代了,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坚定地道:“绝无可能。”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这个……你自己问她罢,不过说不说,就是她的事了。风凌白那小子,配不上风华绝代这四个字。
“则怀啊,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风随心觉得自己像个为了儿女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划你的船吧。”言宸逸丢下一句话就回了船舱。
嘤嘤嘤小逸逸你有了媳妇就对我不温柔了嘤嘤嘤……
风随心的内心在哭泣。
临安西湖。
诗云:
“天容水色西湖好,云物俱鲜。鸥鹭闲眠。应惯寻常听管弦。
“”风清月白偏宜夜,一片琼田。谁羡骖。人在舟中便是仙。”
西湖畔,水天一色,上下一体,一山二塔三堤三岛五湖,相望相衬,此景乃是天上有,人间无啊。
可然诺和何千云此时无心赏景。
何千云陪然诺站在雷峰塔前,如果这时有人看见,肯定以为这是两个傻子。
可惜,近几天西湖怪事频出,鲜少有人敢来西湖了。
风随心和言宸逸一下船,就火急火燎地奔赴茶馆打听消息。
然诺和何千云对着雷峰塔作了一揖。
然诺恭恭敬敬地道:“白前辈,昨晚晚辈已经会过您了,咱都是老油条了,装什么黄花大闺女。”
雷峰塔内传来一声轻笑:“呵~别这么说,你可还是黄花大闺女,不,昨天晚上已经不是了。”
何千云愣怔了一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瞠目欲裂:“师师师、妹,言宸逸那个混蛋他对你做什么了?”
然诺无奈扶额,哭笑不得:“师兄,你相信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俩是清白的,比小葱拌豆腐还清白。”
“来来来,小兄弟我给你讲讲……”白娘子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然诺压住了把这座塔给劈了的冲动,尽量平静地道:“前辈,请自重。我与那位哥哥一清二白,前辈莫要乱说。”
“呀,谁说你跟那个姓言的有关系了?难不成……”白娘子惊呼一声,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然诺手渐渐攥成了一个拳头:“前辈,说正事,昨晚我的本事,您想必也试探过了,晚辈不是您的对手。
“您要是想对晚辈下手早就下了。时间紧迫,所以,有什么事,请您直说,不要兜圈子。”
白娘子说话的音调高了些:“你的清白不就是正事吗?”
“那前辈的清白呢?”何千云冷冷地道。
这个时候,先不说别的,他们应该一致对外,至于言宸逸的账……回去慢慢算。
然诺简直要为自家师兄叫好了,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