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更进一步，还有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对不起。”良久之后，萧九寒放了手。

唐玖看着萧九寒收回手，委屈巴巴地在那坐着，高大的身子略有些蜷缩起来。像极了一条受了委屈的大狗，让人忍不住想要安慰一番。

他站起来，给萧九寒拿了体温计。萧九寒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地量了体温。

“37.6°，没发烧啊。”唐玖松了口气，又给萧九寒倒了一杯温水，“把它喝了，去沙发上睡一觉就不会难过了。”

“唐玖。”萧九寒喝完水，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唐玖心头一紧。

“你觉得我怎么样？”萧九寒问道。

唐玖张了张嘴，但是舌头就像是打结了一样，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九寒垂下头，苦笑一声：“我就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我先走了，出去醒醒酒。”

唐玖看着萧九寒飞快“逃窜”的身影，就在他快要打开房门的前一秒，他突然出声：“阿寒！”

萧九寒身形瞬间凝固。

“你……很好。”唐玖轻声说。

“很好是什么意思？”萧九寒转身，背靠着门，声音嘶哑。

“就是很好。”唐玖心乱如麻，在办公椅上坐下，手无意识地在在身上摸索。没有烟瘾的他，居然因为紧张，都想搞根烟来抽抽。

“我也不知道。”摸了半天啥也没有摸到的唐玖，苦瓜着一张脸说道。他抬头去看萧九寒，他怕看到他的眼神，无论是灼热的还是失望的，他都不想看到。

“嗯。”萧九寒轻轻应了一声，开门走了。

留下心乱如麻的唐玖，在办公桌上抱起头。

安凝这些日子乖巧了很多，不会大吵大闹，刁蛮任性的个性也收敛了很多，甚至还会听老师认真讲课。虽然她根本听不懂，效果颇微，但是好歹会安安静静听讲了。

宋钰对此很是满意，不仅重金酬谢了心理医生，还忙完事情之后天天陪着安凝。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味越来越重。

终于在一个双休日，安凝等到了祝黎的消息。

“宋哥哥，我想去趟医院。看韩婉如和她奶奶。”安凝吃完饭，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对宋钰说道。

宋钰脸色微变：“阿凝，别胡闹。”

“宋哥哥……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思，我觉得我之前做得太过分了，我想去向她们道个歉。”安凝吞吞吐吐地说。这些话是祝黎教她说的，她很不习惯。但她的吞吞吐吐落在宋钰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小姑娘认错时的羞赧。

宋钰温和地笑了笑：“也好，让三弟看看，我们的阿凝懂事起来了。”

事不宜迟，宋钰做事一向来雷厉风行，吃完饭就备车去了医院，路上他还兴致勃勃地打电话和云湛讲了这事。

云湛听到这件事情，也打心底里为安凝感到高兴。安凝若是真的开始懂事起来了，他们也对得起大哥在天之灵。

云湛接到电话之后，就去了韩婉如奶奶的病房，和韩婉如说了这事。

韩婉如听后紧锁眉头，她可不相信安凝会好心好意来道歉，但也不好拂了云湛的面子，还是犹犹豫豫地应了下来。

很快，安凝就到了。宋钰牵着她的手走进病房。

安凝一身粉红色的公主裙，带着精致的首饰，画着清雅的妆容，像极了从古堡里面走出来的小公主。

韩婉如看着安凝，眼底闪过浓浓的嫉妒之意，但是不敢表现出来。

安凝噘着嘴，有些不情不愿，但是还是按照祝黎的叮嘱照做了。

“对不起，之前是我嘴巴不好，说错了话，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道歉。”说完，安凝还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然后又犟嘴道，“你要是不接受也没关系，我也没有和你握手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