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爷帮我在书房里找找有没有关于北郊的记载。那些田地还是要尽快还到百姓手里,如此我才能安心。”
温延略有迟疑,“属下得保护大人的安危。”
温折桑摆摆手:“不妨事,你尽快追上来便可。”
温延依然没动,谢贻寇轻松推了温延一把,似是烦他磨蹭,“婆婆妈妈的,再拖拉下去就晌午了。有我跟在大人身边,保准没事。”
温折桑也催了一遍,他这才满怀忧虑地往衙门走去。
温延一走,温持也有些担心,“大人,那些人毕竟是山匪,为何不多带点人?”
“怎么,还没去就怕了?”谢贻寇觑他一眼,心里乐颠颠想着,哪怕今天温折桑单枪匹马闯上霞青山,老四也会恭恭敬敬把人送回来。何况只是去一趟北郊,也就是走走过场。
唉,这年头,想投诚也这般麻烦。
听着谢贻寇的话,温持也不恼,他一五一十道:“大人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温持和温延几人一样,都是从温老爷一手培养出来的,他们此行的目的,也就是保护温折桑的安全。
温折桑却是摇头,刚要开口却被温持挡了一下,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呜呜噎噎的哭声。
“这是谁家的孩子?”温折桑迈步上前,发现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撞上了温持。小孩面黄肌瘦,一头枯黄的乱糟糟垂肩发。他身上穿的衣裳也打着补丁,看仔细看却补得粗糙,不似女人做的。
小孩哭得伤心,不知是撞痛了还是怎的。
温折桑四处看了看,将小孩带到街边,她俯身,见小孩的目光穿过街道,直勾勾盯着摊主刚蒸好的白乎乎的包子。
“饿了吗?”温折桑捏了捏小孩的手,感觉十分纤细,仿佛一折就断。
小孩怯生生地看着她,讷讷点头。“我……我有铜板……”他的声音也细弱得可怜。
于是温折桑带着他过了街,在早点摊前停下。摊前没有人。摊主也愁着一张脸,没有皱眉但眉间已经有了深深的纹路。
“孙……孙伯,我要两……一、一个馍。”小孩踮起脚,把一个铜板递了过去。他不知将铜板握了多久,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连手心都被印上了个内方外圆的痕迹。
摊主伸了脖子一看,笑了,“小振来了啊,来,赵伯给你挑个大的。”
他从小振手里接过孤零零的铜板,随手放在案上,然后转身打开笼屉,果真寻了个个头不小的馍出来。
“来,拿好了!”
白面馍放下纸包里,小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他看了看馍,又看了看温折桑,细弱的手腕往前伸了一点,小声问:“你要吃吗?”
温折桑摇头,笑着问他:“你是哪家的孩子?大人去哪儿了?”
小振抱紧了纸包,不说话。这时候赵伯开口了,“大人可别问这孩子了,要是不嫌弃,就让草民为大人解惑吧。”
他说话时不冷不热的,看向温折桑的眼神里悄悄地藏着刀子。
“好,那就麻烦赵伯了。”温折桑笑着装傻。她见小振买了馍就一心想走,于是叫了温持送他回家。
赵伯目送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离开,不咸不淡道:“大人想得真周到,却不知大人有没有认出这个孩子?”
温折桑想了想,只能摇头,“从未见过。”
赵伯冷哼一声,慢吞吞收起案上的铜板,不欲再说话了。
“哐”的一声,只见谢贻寇解了腰间的佩刀搁在案上,他面色不善,一挑眉一瞪眼,活脱脱是个土匪模样。
赵伯骇了一跳,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般嚷了起来,“干什么?你干什么?”
谢贻寇掏掏耳朵,吊儿郎当回答他:“这东西拿着忒重,搁你这儿不占地方吧?嗨,我看你兴许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没记住方才同我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