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习柯立即为他们二人带路,“家父的灵位正在大厅之上。”
薛薄连道:“这一路走得甚是艰辛,原本便是午后便能到,却是偏偏到了这个时候才到,我等尚未打搅到你们罢?”
严习柯笑道:“哪里有?这天才刚黑,不算晚,只是这府中一旦到了天黑后便将会带上门,这是我与哥哥所定下的规矩,自从我们家父的身份暴露了以后,可能严府近日也将会发生一些大事。”
薛薄连不解,“暴露身份?”
严习柯道:“嗨!说得不好听点儿就是江湖之上一个跑腿儿的,话说,那么多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有人记着一个跑腿儿的?父亲的地位不高,但母亲生前的地位却是极高,这件事情说起来特别复杂,最终母亲还是死于非命。”
“哦。”薛薄连也没有再询问下去。
来到了严老爷的灵位,薛薄连还真的是感激涕零,毕竟薛梦莲这条命说来也是严老爷救了的,若不是严老爷救了薛梦莲,恐怕也不会有今日,于是便道:“早就听闻你不喜见生人,所以,我便也没有前来问候你,虽说感激之情都已经跟二公子说了,但,我还是想要跟你说一声,非常感谢你当初救了我的女儿薛梦莲,若是没有你的话,这梦儿还真的不知是生是死,也多亏了你肯收留了梦儿,让她在你家中待了那么久,只可惜我总想回报你一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回报不了,不如就赏你们一些银两,还望笑纳。”
说罢,薛沭便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交到了严习柯的手中,严习柯见了以后立即拒绝,“不了,薛老爷,这银两我们可不能收。”
薛薄连道:“只不过是一些小钱罢了,你就收下罢。”
薛梦莲道:“二公子,你就收下罢,这些毕竟是我们家中的一点心意,虽说不多,若是不够的话,我会想别的法子弥补便好。”
严习柯行礼下跪,薛薄连与薛沭二人顿时一惊,“二公子,你……”薛沭激动道。
严习柯道:“晚辈这一生不求任何的回报,若当真要什么回报,只需梦儿一人。”
薛薄连早就知晓这孩子的心思,如今却突然之间说了出来,这让他还是挺意外,薛梦莲也没想在这种情况下严习柯居然会说出这番话,在她看来,严习柯可并非是如此不讲分寸之人,严习柯道:“晚辈知晓,在家父的灵位前说这些话不太合适,但,晚辈真的不需要任何回报。
晚辈早就与梦儿曾经在月下许下誓言,待晚辈学成归来定会娶她,还望薛老爷成全!”
顿时整个大殿之中一片安静,过了很久,薛薄连总算是将他扶起来,“嗨!有你这份心,我的心便已知足了,能够看得出来,你向来是一个十分稳重的人,同时你对梦儿的心也算是日月可鉴,罢了,罢了,那我们便将这箱银两给收回去了,我等都候着你的好消息。”
严习柯道:“好。”
薛沭道:“照顾好妹妹。”
严习柯不语,薛沭便跟着薛薄连离开了,此刻薛梦莲已经是泪流满面,严习柯看向了薛梦莲道:“梦儿。”
薛梦莲立即投向了严习柯的怀中,“二公子,二公子……”泪水浸湿了严习柯的衣服。
严习柯拍了拍薛梦莲的后背,“好了。”
次日清晨便是严老爷出殡的日子,为严老爷送行的人其实并不多,无非便是家中的两位少爷,随后便是薛梦莲,还有那些与严习柯交好的弟子,同时还有徐谦也跟了过来,薛梦莲看向了徐谦来到了此处,让她的心中更是疑惑,但她也没有多去询问,倒是严习宽的话,身边也就只有刑珠一人,刑珠今日所穿的便是一身白色素服,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好似周围的人或事跟她毫无相关一般。
其余的人则均是一些下人,可以说是这也算是大户人家当中最寒酸的追悼会了,几乎什么都没有,并非是他们家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