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着窗外发呆,便忍不住问道:“夫君在看什么?”“
月黑风高,雪粉簌簌,外面连个人影都看不清楚,我有什么看的?”朱振笑着问道。
“那您一直盯着外面看?”张灵凤更是不解。“
不是看,是在等。有些人,今晚可能要唱大戏给我们听。”朱振的情绪有些说不出的失落,毕竟是别人的安排,而自己就算是想通了,也不得不说,是迟了一步。“
那夫君在等什么?”张灵凤是个天真烂漫,内心善良的人,她如何能看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自然越发的好奇,“可是与泗水方面有新消息了。还是我父亲他们那边儿有战局有了转折?”
“并不是。”朱振摇摇头,“但是我觉得吴王殿下今晚或许真的会做些什么?”
张灵凤茫然不解,但是却固执的认为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自己而起,情绪越发的低落。
朱振将张灵凤拥入怀中,抚摸着她越发鼓起的肚子,幽幽的叹道:“有我在身边保护你呢,谁都不能伤害你。”“
夫君,我知道的。”张灵凤面容苦涩,“只是我们只要拒绝,以我们在盱眙的影响力,父亲那边儿做不了什么吧?”
“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现在想想有些可笑。”朱振摇摇头,然后轻笑着反问道:“你说我们自己认为对手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是不是才会属于防范?这叫盲区。”张
灵凤情绪低落,“夫君还是将父亲当做对手吗?”“
对手总比敌人要好。”朱振坦然道:“想想自从离开姑苏,我自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岳丈大人的事情,可是岳丈大人,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你,不仅仅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而且还总是搞一些下三滥的小手段,此般行径,真的看不出任何英豪霸主的影子。”
张灵凤如何不明白,只是往日里不愿意去想。“
其实,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莫说是岳丈大人,便是方国珍,徐寿辉,陈友谅,这些人物哪个有情有义了呢?要我说,这些大人物,义子和女婿多如牛毛,但是依我来看,也只是拿他们当做工具罢了。可话又说回来,大家都是在乱世之中讨生活的,而且能够活命的人物,本事自身也不会差。即便是给别人做牛做马,也分是否有尊严的牛马,和是否自由的牛马。岳
丈的做法呢,其实在我看来,于道理上来说,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其实,若不是做了吴王,他未必不是个好父亲。”张
灵凤终于听明白了,“若是如此说来,这些驰骋的千里马,其实也是会挑主人的,毕竟赤兔马被吕布驱驰和被关云长驱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所以啊,”朱振失笑道:“其实不是我不想帮衬岳丈,实在是他自己做的不够好。”
“夫君说的没错,咱们都是在乱世中求活的人,我不会奢求您为我父亲做什么的,不过夫君……”
“什么?”“
其实,朱元璋也未必是个好主人吧?”张灵凤正色问道。
“是啊,”朱振看了张灵凤一眼,却并没有否认,“国公这人呢,出身草莽,年轻的时候不被认可,经历了太多磨难,所以等到有朝一日,他大权在握,功成名就,势必嫉恶如仇。因为他这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人,不会真正的妥协。就算是妥协了,也是为了麻痹对手,给对手致命一击。而
且,这位国公还生性刻薄,之前我在应天就把他看透了。他看待有本事的人,总是用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深情对视,但是这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这样的人,太恐怖。
只是国公生性凉薄不假,但是有雄才大略也不假。况
且他生性凉薄只是对官员,对肉食者,但是对于百姓却是仁慈的。这种人怎么说呢?”
朱振犹豫了一番,还是说了个词,帝王之相。张
灵凤心中一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