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大腿上睡得正香的儿子,“你个混账东西,就知道自己享受,连儿子都不要了吗?”
“父亲。”
那儿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脸委屈,“您这是做什么?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宿,孩儿困得要命。
您那孙子贼得很,就算是所有人都死了,他也活的好好的。”
“山上有动静了。”
老头一边儿拿起武器,一边儿说道:“我估摸着以盱眙县伯的本事,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所以谨慎着点儿好。”
“爹爹的意思是让我把几个弟弟都叫过来,到时候绑了这伯爷,换取赵二爷的赏银?”
“傻货!”
老汉手中的棍子直挺挺的砸在儿子的脑袋上,指着他的脸,小声说道:“活捉他做什么?
这伯爷在淮安一日,赵家便不敢放肆对待我等?
若是伯爷没有了,还会有你的好日子?
你忘记咱们家祖上的田,是被赵家使诈夺走的吗?
还不去寻我那宝贝孙儿。”
那儿子被父亲打了一棍子,心里委屈,小声说道:“还不是爷爷好吃懒做,又喜欢赌钱,不然如何让人家钻了空子?”
老汉骂骂咧咧道:“蠢货就是蠢货,你爷爷好吃懒做,全村人都是这样吗?
为何全村的土地都没有了?”
老汉用棍子打跑了儿子,拄着棍子喘息了几声,听着上面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对村子里的乡邻说道:“让他们打他们的,我们看看热闹便好,一会儿要是那爵爷打过来,你们可要听我指挥。”
“放心吧,王老哥。”
“都听你的王老哥。”
“村长,听您的。”
村子里流传,王老汉年轻的时候曾经闯荡过白莲教,还杀过鞑子,后来退了在家里安心种田养家,但是其传奇的威望,让村子里的人都很敬佩,所以大家便推举他做了村长。
不一会儿赵家子弟赶过来传令,让王家村全体佃户务必挡住,若是成了可以减租一年,若是败了,便要涨三成租子。
有人头者,还能得到大笔赏银。
王老汉点头哈腰的接待着赵家子弟,的吩咐从里人,凑了些银子,一通好话便将赵家的子弟送走。
等那赵家子弟一走,王老汉嘿嘿一笑。
准备迎敌?
不惜一切代价拦住朱振?
不存在的。
傻子才拿乡亲们的命去博富贵。
没权没势的,给你金银,给你土地,你守得住吗?
一连串的念头涌上心头,每一种念头王老汉都诅咒赵家断子绝孙,数十步外忽然感觉一阵林木晃动,一个身黑甲的汉子领着一队士卒杀了过来。
这还不算,又一名精悍的汉子一抬手,便要放箭。
“我与马二爷为旧友。”
那老汉怡然不惧,拄着手杖上前,对身后的乡亲喊道:“让开一条大路,让伯爷过去。”
那黑甲武士身边儿的弓箭手闻言,却是一愣,手上的箭矢也是匆匆一偏,然后从马二爷的头顶飞过。
生死一瞬,周围的乡邻吓得手中的刀枪当啷掉了一地,唯独这王老汉面不改色。
“你识得我二爷爷?”
又一浑身浴血的金甲武士从人群中走出,在王老汉身前数步停下,然后问道:“马二爷的宝贝的是什么?”
“马二爷的宝贝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他屁股上有一箭伤,当初受伤流了脓,差点儿丢了性命,是老汉给他治好的。”
这等事情便是朱振也是给马二爷洗澡的时候,才知道的。
除非是过命的朋友,不然不会知道。
明确了眼前老者的身份,知道对方不会使诈,朱振这才说道:“老人家,得罪了。”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