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皇帝,他也有他自己的骄傲和不容他人亵渎的威严。
思及此,墨尧眯了眯眼睛,到底还是问出了那句在心底埋藏了很久的话。
他定定地看着姜锦,平静又冷漠的问道:“其实我一直很想问问你,你之所以能够一直保持冷静,是不是因为,你心里从来就只有你自己?”
“在你的眼里,别人的感情就那么一文不值,可以任由你随意践踏?”
姜锦哪里能料到,墨尧会突然转了话题?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呆呆的和墨尧对视了将近两分钟。
等回过神来之后,姜锦不由眉心微蹙,心下有些不解他的用意。
什么叫做“是不是别人的感情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可以任由她随意践踏”啊?
她到底践踏谁的感情了啊喂?
还有,她明明就是为了他着想才会劝他的好吗?怎么他还反而一副不高不兴的样子啊?
好心当做驴肝肺?
呵,男人的心思可真是难懂的很。
这么想着,姜锦忍不住暗自摇了摇头,决定还是不想这么复杂的事情了,转而问道:“心里只有自己难道不好吗?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从来都只有自己,不是吗?”
姜锦这话问的很是理所应当,虽说听着有几分强词夺理的嫌疑,但也不可否认,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
墨尧一时无话可说,只能定定地看着她,问道:“那我呢?你就从来也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姜锦觉得墨尧这话问的着实有些奇怪,如果她真的没有考虑他,那她干嘛要劝他?
直接等他被朝臣给烦死不就好了?还用得着浪费这么多口水?
这么想着,姜锦也有些不高兴了,遂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我言尽于此,皇上好好考虑吧。”
说罢这话,她缓缓将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上抽离,并冷着脸下起了逐客令,“我累了,你请便。”
墨尧这是第一次被人赶,多少有些难以置信。
他的眉心皱得更紧了,看着她的目光更是一瞬不瞬。
“你说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那好,我就将我的心思清清楚楚地告知于你。”
“我心悦你,所以我不允许你死,也不允许你离开我,你明白了吗?”
墨尧一字一句说的认真,但姜锦听后却只摇头冷笑。
她回望着墨尧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凉薄,“心悦我?你可不要开玩笑了,你心悦的不过是这一身皮囊罢了。”
墨尧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深情告白,居然换来了这样的回答,一时真是气都不知道该怎么气。
“你这个人真的是……”
墨尧气恼地指着姜锦的鼻子,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话刚说到一半,他却骤然停住了,整个人都有些泄气。
“算了,朕不与你计较,你且好好养病吧。”
说罢这话,墨尧掉头就走,一副半刻也不想再多留的样子。
看着墨尧说走就走的样子,姜锦心里一阵莫名其妙。
说真的,她其实不太明白,他到底在气个什么劲儿,明明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啊……
但这些事情显然也不是她需要关心的,于是姜锦在思索片刻未果之后,果断放弃了继续深思。
他爱生气就让他气去吧,反正对她又没有什么影响。
姜锦这么想着,忽然觉得眼皮有些沉重,遂拉了拉被子,躺下睡了……
——
永昌元年秋,元后万氏薨,帝哀痛不已,辍朝三日以寄哀思。
又三日,群臣在金銮殿上跪求永昌帝另立新后,帝大怒,扬言永不立后。
据大昭历记载,永昌帝在位五十年,其间励精图治,锐意改革,开创了永昌盛世,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