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却隐隐透着威严,再看那打灯笼的军官,身上乃是禁军副将服色,也不知怎的,张齐一下便猜到了这男子身份。
他平日为人本极谨慎,但今夜酒后微醺,想到当真是夜半祸事临门,心中升起怒意,随意拱了拱手道:“不知江枢相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张豹见这士子一眼便看出江璧川身份,既不逢迎、亦不惧怕,倒像是早料到会被如此查问一般,心中升起希望:夏姑娘下落难道真在这里?
江壁川微微一笑,说道:“夜深擅闯贵府,多有得罪。只是禁军有一个要紧人要寻,还请张君不要见怪。”
他话音刚落,张豹已闯入门来,直接往后院而去。
张守仁见儿子迟迟不回房中,寻了出来,正听到二人对话,他官职低微,从未见过江璧川本人,没想到这闻名天下的枢密使竟是如此一位年轻俊美的公子。
夏青蝉已经搬出,他心中无挂碍,坦然揖道:“下官张守仁参见枢相。”
江壁川一边微笑道:“不必多礼。”一边自顾走进门中。
这时门外一辆马车驶来,大双从车上下来,也走进张家,然后把大门关上了。
她一眼便看见张齐眉眼清秀,举着烛台的手指修长,一件青布长衫虽已半旧,却合身整洁。
大双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那夏姑娘可别看上这士子才好。
四人一时无话,突然张豹走来,到江壁川身边低声道:“除了张守仁父子,再无他人。西边一个小院子中,两间卧房有年轻女子最近住过的痕迹。”
江壁川凝神听完,转头对张守仁微笑道:“敢问张参军令爱现在何处?与她同住西院的客人何在?”
张守仁额上冷汗浸出,正不知如何避祸,张齐却道:“回枢相:寒舍并无人客。家母前几日决意要去扬州一家尼庵修习佛理,此事街坊尽知,舍妹不放心,陪家母去了扬州,大约过了年方得回来。”
江壁川闻言点头笑道:“如此我们来得不巧了。”
他说完转身对着大门,似有去意。<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