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够留下些许回忆在世上,日后她死了也会有人扒出她为自己的人生努力过,那样就够了。
第二天早上艾森过来敲门,除了早餐,一并给她送来的还有一个古朴精美的礼盒,她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件描金刺绣的红色旗袍,她微微一怔,“钱老师让你送来的吗?”
艾森摇了一下头,“是我父亲,他说她看过您出演的电视剧,觉得这件礼服一定会适合你。这件衣服一直作为一件观赏物品放我家里收藏,但他又觉得既然是衣服,就应该出现在人的身上,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旗袍。”
“这实在过于贵重,恕我不能收。”
滕舒粤有些受宠若惊,她自认为污名在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远在海外还能收获如此贵重的礼物,这件旗袍的做工和材质,一看就不像是当代的产物,反而更加像是古物,有那么些民国旧上海的味道。
“奉我父亲之命,送到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艾森笑道。
滕舒粤有些为难,艾森迟疑了一下又道:“如果你实在不想收下,我也有个主意,在表演时你可以穿着她,结束后再找个机会还给我父亲,你看如何?”
“这当然再好不过了。”滕舒粤也松了一口气,这件都算得上是古董了,她哪来的脸敢收这么贵重的东西,能还回去是最好了。
“下午演出我也在,这次不能再拒绝出镜了吧?”艾森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笑道:“毕竟现场还有那么多的摄影机,躲也躲不开。”
滕舒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算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可接受并不代表就能够完全轻松应对,毕竟她真的距离上一次古筝表演登台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尤其她还穿了一双七厘米的高跟鞋,艾森不放心的在她身侧站着,保证能够在摔倒的一瞬间扶稳。
可能有人看出了她表露出的细微紧张,让人有了能够过来落井下石的勇气,一位穿着粉色薄纱礼服的女人款步走来,吊梢三角眼在滕舒粤的全身打量个遍,露出了一个讥讽的嘲笑。
“知道娱乐圈混不下去,改行来音乐圈了?你以为随便出席个活动就能立个音乐才女的人设了,到时候露怯打脸可就笑不出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