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觉得有些狐疑的是,站在周姨娘身旁的刘满儿连续便低着头,对比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周姨娘,她的神采最诡谲。莫名地,刘冬儿想起前两天跟刘满儿炫耀的时候,刘满儿临走前一闪而过的阴暗。当时,她还以为刘满儿是在妒忌她,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只是,此时把所有的事儿接洽在了一起,却显得那麽的……
应该不会吧?
饶是见地过前世刘满儿的狠辣,刘冬儿还是被心思惊得不轻。
老太太虽说一个劲儿地让人责打两位通房,但眼角却连续瞄着其他人。因此,当刘冬儿眉眼一跳,露出惊恐的表情时,她不由地内心一紧。莫非真的是这孩子做的?
“冬儿,你有什麽事吗?”虽说不敢置信,但老太太还是讲话问。
刘冬儿又是一惊,好在她总算是经历过死活的人,只是一顷刻便恢复了神智。上前一小步,刘冬儿落落摩登地讲话:“祖母,冬儿适才只是被她们的誓词吓到了。”
这个说法并不能让老太太感应心安,她还是想要一个明白的回复:“哦?为什麽会被吓到。”
“真的好可骇,冬儿胆量小,一下子便被吓到了。”刘冬儿不幸巴巴地看着老太太,却神采一动,露出了一丝笑容:“祖母,冬儿想到好办法了,一定能找出真凶!”
“说。”
“矢言真的好可骇,不如也让朋友们都矢言吧!嗯,便想适才那样,谁要是真凶,便让她不得好死。”刘冬儿只是重叠着碧儿的话,只是她的声音愈加松软,听起来倒是能让民气头一缓。
老太太沉吟了一下,老太爷倒是觉得如此方法不错。鬼神之说素来让人感应敬畏,再者说,矢言也不会丧失什麽,总例如他真的去官署借人来调查的好。
自然,这种誓词是从粗使婆子那边首先的,婆子们虽说被逼着矢言,但看她们的神采却最放松。也是,没做过,说几句话罢了,又没有怎么样的。特别是在看到两位通房被责打后,更是觉得刘冬儿这位嫡出小姐是个慈吉人。
很快,粗使婆子都发了毒誓,小婢女们也有样学样。很快便轮到了那些个二等婢女、贴身大婢女,没有人会有踌躇,顶多便是那些个嘴皮子晦气索的,呆滞了两声,可能便是真的照搬之前他人的毒誓。下人们都发了誓,老太太的表情愈加深沉了。
老太爷踌躇了一下,示意下人们在院子里等候,却把刘家主子们都叫进了房内,当然不包含两位通房。
在路过两位通房的时候,刘冬儿最同情地看了她们一眼,随后哀求刘张氏,希望能让她们先下去歇息,起码也给点儿伤药。刘张氏做不了主,只是很为难地慰籍刘冬儿,说是等抓到了真凶,一定会让医生给她们看伤的。
虽说没能直接救了她们,但在这两人看来,刘张氏母女俩都是吉人,她们又不是真凶,怕什麽?
进了房里,除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其他人都是站着的,包含老爷。
老太太的表情很不好,她也想到了是在场的某个人干的,当然也有里头的某个婢女婆子死咬着不认可。
见排场有些冷场,刘冬儿争先讲话:“祖母,我先来吧!”
老太太略略点头,她此时已经必定了刘冬儿跟这件事无关。
“嗯,如果我是害了芬儿妹儿,便让我天打雷劈背后下地狱!”歪了歪头,刘冬儿的表情像是在回首适才婆子们发的毒誓:“下油锅、拔舌!有一辈子没有好吃的好玩的,娘也始终不会再稀饭我了。”
刘冬儿的毒誓很孩子气,但这会儿大伙的心境都不好,老太太只是摆了摆手,便算过了。
“那我是吉人对不对?”刘冬儿眨巴眨眼睛,回头看向了刘满儿:“妹儿你来吧,等下叫祥哥儿……额,他不会说话。”祥哥儿便是菊禾所出的刘祥,由于婢女婆子们都在这里,他也被带来了,自然有龙凤胎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