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现在却来跟我谈论国法?好啊,有本事你便去告御状,我等着!”
不等周蝶舞的母亲再说什麽,顾家太太又好几鞭子,有人试图上前,却常常被顾家太太的鞭子翻开。究竟这后院里都是女眷,哪怕是周蝶舞的母亲,也不敢直接冲上去挨鞭子,全隐匿着远远地张望。也是到了这会儿,在场的一些年长的贵太太们,才想起来顾家太太的出身。
这蛮夷的郡主,跟朋友们闺秀是没法比的。
又过了一些时候,周家叫来了好些个粗使婆子,有些是后院里的女护院,十来个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周蝶舞的母亲一叠声地叫着拿下顾家太太,可顾家太太却好像有着一身的好本事,几鞭子下去,那十来人一点儿廉价没讨着不说,身上还挨了好几鞭子。
究竟跟周蝶舞差别,那十来人穿的都是粗布麻衣,而周蝶舞却是一身精致的装扮。这浮滑的纱衣虽说看着是极美的,可真要是论厚实水平,却是不如粗布麻衣的。最终周蝶舞还是被救下了,只是起死回生的周蝶舞被她母亲抱起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拿开了手,引得在的地方有人齐刷刷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也是,关于这些自小娇生惯养的贵太太们而言,如此血腥的排场却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哪怕这些当家太太无意会在宅邸教训下人,那平时也是命人带下去惩罚的,又有几个看过这般景遇?何况,打人不打脸,便使是打骂下人,有直接打死的,却没有一鞭子打在脸上的!
刘冬儿在婢女的赞助下,将韩家大太太搀扶了出去,也没有跟周家说一声。哪怕顾家太太此次的举动有些过激了,可关于刘冬儿来说,却是不会同情周家的。究竟,周家只能算是自食其果,而韩曦却是真正无辜的。
只,刘冬儿想着,关于周家无故将韩曦牵连进入的事儿,他们韩家一定要做出一个姿势。可经历了今个儿这事儿,所谓的姿势倒是放了下来。罢了,周蝶舞脸上那鞭伤,生怕没办法真的减退了,等于便是被毁容了。关于一个十来岁未出阁的小女士来说,毁容却是真正地毁了她的一辈子。
既然如此,韩家也便用不着特特为韩曦讨公道了,也省的再多获咎周家,有顾家太太挡在眼前,怕是周家只顾得上恨顾家太太了,压根便不会想起韩家吧?
回家后,刘冬儿先将韩家大太太送回了房里,交托娃娃做了一份安神的药膳给送过去,而后她才回了院子里找韩曦。周家发生了那麽大的事儿,真的瞒着韩曦是不会的,刘冬儿并不希望把其时完整的历程都报告韩曦,那般血腥的排场一定会把懦夫的韩曦给吓哭的。略略将今个儿的事儿讲了个可能,饶是如此,韩曦还是恐慌地捂着嘴,差点儿便失声尖叫了。
“天!天!”瞪圆了眼睛,韩曦真的不晓得该说什麽才好,不由地光荣自己今个儿没有随着一起去周家的赏花宴,要否则她觉得自己必定会直接晕死过去的。好一下子,她才找到了声音:“嫂子,那小蝶她……”
虽说,周蝶舞的一番举动给韩曦带来了许多的困很,也让她最悲伤。但她在京城里结识的唯逐一个朋友,以韩曦的性质会担忧却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刘冬儿抿了抿嘴,她粗通医术,但她会的也是一些平常的病症,可能是进补保养身子的方子,像周蝶舞那样紧张的外伤,却真心不是她所善于的,便算她不善于,这点儿眼光劲儿却还是有的。
外伤跟病症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说,像周蝶舞那样的外伤,是不会要了人命,却必定会留下疤痕的。虽说鞭伤没有烧伤来得紧张,但鞭伤却是极易留下疤痕的,特别是周蝶舞伤的还是脸上,更是不等闲好了,周蝶舞长得便不是很漂亮,只能牵强赞一句清秀可爱,现在却只能顶着一张尽是犬牙交错鞭痕的脸了。
“小蝶身上的伤势应该还好,虽说她穿得衣料比较浮滑,但好歹掩蔽了一些,细细医治的话,应该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