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加上家人对他有意无意的宠溺,虽然没有让睿哥儿养成骄恣的性子,但却让他少了他这个年纪男孩子的锐气。
在内心掂量了一下睿哥儿和韩子野的不同,刘家二老爷有些无奈。
其实,韩子野的性格也未必好,可他很清楚在什么人眼前应该展示出什么面目,也清楚对什么人应该说什么话。倒不是说韩子野便必然会阿谀逢迎,但至少他不会去获咎不该获咎的人。
而睿哥儿呢?
恐怕睿哥儿的问题不是不会获咎什么人,而是完全便不晓得如何算是获咎了人。
“睿哥儿,你在太学可有要好的同事?”韩子野的好处刘家二老爷是已经清楚了,但清楚是一回事,挽劝又是一回事了。如果这事儿真的只是几句话的问题,那韩子野也不必专门上门跟刘家二老爷说这件事了。显然,韩子野很清楚,这事儿跟睿哥儿还真是不太好说,不是说睿哥儿会不听他的话,而是怕睿哥儿完全便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
又大约说,其实睿哥儿也没错,他想要认真做学识必定是对的,要怪只能怪这个天下,老学究是很没有出路的。而偏巧,睿哥儿有需要一个出路。
“同事?”睿哥儿踌躇了一下子,随后却是摇摇头:“没有特别要好的,同事们都在太学里做学识,不都是同事吗?”
刘家二老爷一刹时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好半天赋又讲话:“那……你在太学可晓得你同学们的出身?”
“同学的性命我都是晓得的,但出身……这个很紧张吗?”
“当然紧张。”刘家二老爷笑得无比苦楚,睿哥儿的环境比他昔时还要紧张,至少他幼年的时候,身边也是有几个谈得拢的同事,也晓得大部分同学的门第出身。
“那我下次去打听打听。”睿哥儿不是听不进人言的人,相反,他为人很是谦虚,略微有些事理的话他都能听进去,倒是显得有些耳根子软了。
刘家二老爷通常里是没有留意这些,又大约他是留意到了,却没有太过于留心,现在将过去那些迹象都接洽在一起,却让刘家二老爷内心一阵阵发闷。
“不必了,你万万不要锐意去打听同学的门第出身,晓得吗?”睿哥儿进入太学已经有一年多了,别说这个时候了,便算是刚入学的时候也没有打听人家门第出身的。哪怕是没什么心眼的官学小孩子,也不带问人家,你父亲祖父是做什么的。刘家二老爷可以必定,如果是让睿哥儿去打听的话,他真的会这么问的。
想起刘张氏性格性子,刘家二老爷再次叹气,很,睿哥儿便是随了刘张氏性子。倒是刘冬儿和蕾儿性子跟刘张氏全然不同,也不晓得是像谁了。
“,父亲……”
“睿哥儿,如此吧,等年后你便说家中有事,要告假半年,清楚吗?”刘家二老爷打断了睿哥儿的话,讲话号令道。
“这……好的,父亲。”虽然内心或是存有疑惑,但睿哥儿却是完全信任刘家二老爷的,只是略微踌躇后便应允了下来,竟是连原因都不问。
如果是在韩子野没有说那些话以前,刘家二老爷必然会以为睿哥儿很是懂事乖巧,现在他内心却全然不是滋味。以往怎的便没有发现睿哥儿竟是这般没有主意呢?是由于他是自己唯一的嫡子,或是由于自幼那隽拔的文章?罢了,这些都已经不紧张了,或是赶紧想个对策,要让睿哥儿在半年内转变性子还真不是一件等闲的兼职。
至于刘家二老爷,他倒是并不在乎自己在官学的职位。又大约说,跟睿哥儿未来的出路比拟,现在这点儿捐躯完全便不算什么。
而年后,的确有一件紧张的兼职,关于刘满儿的安葬。
过了正月十五,这年便算是过了,睿哥儿在几天前给他的老师拜年的时候,便已经说了年后要告假的兼职。他的老师很是为他惋惜,由于再过些日子便要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