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是的,或是等你先用完饭再说吧。这事儿……并不发急,大约只是我鳃鳃过虑了。”
“好,那等会儿逐步说吧。”
趁着韩子野吃饭的时候,刘冬儿将自己要说的话又细细地考虑了一遍。
她想跟韩子野商议的天然便是关于白日里姑太太说的那番话。孝道什么的,如果是无人提起那便无事,一旦有人要穷究的话,那恐怕能毁了韩子野的出息。
又考虑了好几遍,刘冬儿用尽量委婉地语气先将姑太太的话重叠了一遍,当然只是关于孝道的那部分。至于姑太太歪曲刘张氏的那部分,刘冬儿已经交托了娃娃禁止外传。哼,在这件兼职上,她只想自己亲手赐与报仇。
“老太太的凶事主如果二叔在处理,虽然不是处理得极好,但大抵上也看得过去了。”
初听到姑太太的唾骂以后,韩子野是极为气愤的,尤其是那些个说他在孝期去花街柳巷的话,这完全便是赤果果的羞耻,韩子野也清楚,刘冬儿不是那种稀饭嗾使诽谤的人,她既然可以提起了,便表示是有深意的。
“我和昊哥儿遇险的兼职,并没有往外传。也便是说,倘如果有人锐意歪曲子野你的话,或是可行的,对吗?”
“是的。”
“那该如何是好呢?我总以为有些不安,好像自从听到老太太过世开始,这心头便彷佛有块大石头压着似的,总好像有兼职要发生似的。对了,子野你年前还受了伤,虽然医生说已经差未几都好了,可这又是远程跋涉,又是舟车劳顿的,你的伤势无碍吧?”
“天然是无碍的。”韩子野面色并欠悦目,但不是累的,而更像是气的:“关于老太太的过世……罢了,人都已经没了,我也不说什么了。至于你担忧的问题,我会提防的。”
“如何提防?”
“冬儿,你太小看我了,这不是现成的原因吗?灾黎暴乱,担忧会不会因此惹起大规模的混战,我这是冒险切身深入敌腹探查环境,多巨大啊!”冲着刘冬儿眨了眨眼睛:“我这是为了国度纰漏了自家尊长的凶事,你以为这个原因如何?”刘冬儿有些踌躇:“这真的可以吗?用这个原因?”“当然可以。冬儿,你要明白站在上位者的态度去考虑兼职。本朝首倡孝道,其完全原因便是愚忠愚孝之人是很等闲掌握的,但忠诚这种话题总不可以时常挂在嘴边,因而才会将孝道晋升到如此的高度,我这是为了忠诚而放弃了孝道,冬儿你安心吧,我比你愈加明白如何揣摩上位者的生理。”
在这以前,虽然她装作一副不留心姑太太谈吐的神态,但在心底里却或是有着深深的忧愁。
坏话流言的杀伤力,偶而候一点儿乃至于比刀剑更为残暴。
“好,子野,里头的兼职便由你来处理吧。至于韩家的兼职……”
“冬儿,家里的兼职你也用不着插手,虽然我们大约会在这里呆上一段光阴,但这里的兼职二婶已经做惯了,再不济也有母亲在。你如果有空的话,便多照望一下昊哥儿吧,我看他这些日子瘦了一大圈,也该好好补一补了。”
韩子野沉默了,姑太太的行事风格他着实是太清楚了。
无论奈何样,姑太元始终是韩家老太太的亲生女儿,并且或是嫡长女。如果是姑太太不来悼唁也便罢了,可她既然来了,韩家无论如何都没有原因将她赶走。
“姑太太的兼职……要否则如此吧,你尽量避着一点儿,我们也呆不久的。”
刘冬儿狐疑地看了韩子野一眼:“子野,你说我们在这里只是呆上一段光阴,守大孝是整整二十七个月。难不可你不想守孝了?”
苦笑一声,韩子野看向刘冬儿的目光透着深深的无奈:“这守孝是我不想守便的吗?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倒是真的不想守了。惋惜啊……”
“那你希望奈何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