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可以冲破这个礼貌的。

只是……

韩家二老爷清清楚楚地记得，在他年幼的时候，虽然家里也有请先生来教他读书，但父辈们却历来没有正视过他的学业。乃至于到了十岁那年，也无论他的学识是好是坏，打发走了先生，却请了家中的老管家手把手地教他做生意。

其时外界都在说，韩家有二子，宗子才华横溢，次子却是满身铜臭。

其实，这不是早便必定了吗？

说句真话，韩家二老爷不是没有怨尤过，他并非生成的蠢货，如果是当初父辈们也像请求他兄长那般让他刻苦勤奋的话，他的成便未必便会比他兄长差。惋惜，仅仅是由于他是庶子，便被逼从小学习做生意。

说句本心话，至始至终，他怨尤的也只是他的父亲韩家老太爷，关于他的兄长韩家大老爷却是从未有过怨尤的。

想想同在泸州城的别的人家的庶子，年轻的时候，他们都曾经是同事，几乎都是成家以后便被分了出去。有些好的，便多给少少安家费，日子倒也还算过得去。如果是遇到父亲早亡，嫡母又刻薄，那日子便不太好于了，只是庶子的话，便使不给一文钱也是容许的。

乃至于，韩家二老爷还记得他年轻时候的一个密友，父亲很早便过世，没过量久祖父母也没了，其时他家中除了嫡母和嫡出所出的兄姐以外，有好几个庶出的弟妹。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孝期过背面临的竟是人牙子。

没错，庶出后代的生母都是卖身为奴的，嫡母要将他们发卖的时候，如果是没有人出来阻止的话，那……

嘴角噙着一丝苦笑，韩家二老爷不晓得该奈何辩驳姑太太的话了。

他……的确是不配教导韩家嫡长女出身的姑太太。

“老爷，是大嫂说要让他们离开后宅的。”韩家二老爷面上的神态天然都被韩家二太太看在眼里，韩家二太太太清楚了，自己的良人平生很大的痛苦便是庶出的身份，尤其是他的生母在生下他后便被人送走了。

“罢了，你们自行处理吧。”不欲跟姑太太做过量的胶葛，韩家二老爷回身拜别。

听了这话，姑太太倒是自满了，韩家二太太的眼里却是满满的怨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