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儿便是屏退了婢女,跟韩子野将过去的事儿说了一遍。
刘冬儿很清楚,想要获得别人的信任最女人是将所有的事儿都放开来说,用不着说得何等生动,但起码该有事实却是必需都要有的。
在高门大户里,议亲真的不算什麽。如果是女士家的话,平时在十岁以后便会有人经历牙婆递帖子求亲了。虽说最后到了刘冬儿手上的帖子仅有两份,但事实上,昔时刘家接到的帖子起码也有几十份。
跟韩曦差别,韩家的门第要比刘家愈加高贵,韩曦又是长房嫡女,还是唯一的女儿。这一般的人家是不敢上门提亲的,生怕碰了一鼻子灰。而那些高门大户却又是看不上韩曦的,韩曦的性质摆在那边,略微一打听便晓得细目了。
因而,韩曦是高不可能低不便的。
可刘冬儿却是便好相反。
刘家的门第不算过高,她又只是刘家二房的嫡女,因而泸州城是门第过得去的官宦人家,都喜悦上门提亲。而且刘冬儿虽说明面上是刘家这一代的嫡次女,但打听之后,便能很等闲地得悉,由于刘家大房长年在外,刘冬儿一贯都是被当成嫡长女修养的。
因此说,那些门第不算高的人家,喜悦让刘冬儿成为他们家的嫡长媳,而那些门第比较高的人家,则喜悦让嫡次子来迎娶刘冬儿。
只是,议亲不算什麽,但订婚的话却是有些花样了。
“子野,你不好奇吗?”
韩子野摸了摸鼻子,高低审察了刘冬儿一番:“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麽你会在我们成亲多年,昊哥儿行将满周岁的时候,提起了昔时的事儿。”
实在,有些事儿倒是刘冬儿疏忽了。
韩家在泸州城也算是极有名望的人家了,韩子野又是韩家的嫡宗子,他要娶亲,哪怕从中说和的人韩家大太太的密友,那也不会只听个人之词,而不去打听一二的。
刘家大太太在韩家大太太那边最说得上话,但这却是干系到唯一的儿子毕生美满的大事儿,以韩家大太太的性质,那势必是会极为当心谨严的。
“这……实在,这是由于我今个儿去刘家的时候,碰到了一些事儿。”由于刘家二房已经举家搬到了京城里,刘冬儿再去刘家是不能说回娘家的。好在走亲戚嘛,自然也是被容许的,再加上刘家一贯跟韩家交好,刘冬儿去刘家的话,并不必特别跟韩子野说。
“这跟议亲和订婚有关吗?”韩子野的确不晓得刘冬儿今个儿去了何处,他最近忙着昊哥儿抓周的事儿。再说了,他跟刘冬儿成亲也有些心思了,早已过了黏黏糊糊的新婚时期了。
迟疑再三,刘冬儿终是说出了张家二少爷。
刘冬儿并未有欺瞒韩子野的意义,她连之前的议亲和订婚的事儿都说了。只是那张家二少爷,却是韩子野所不喜的。
“哼!那家伙!”
韩子野的眼神刹时便变冷了。
刘冬儿将今个儿在刘家发生的事儿逐一道来之后,韩子野的面色愈加不好看了。
倒不是生刘冬儿的气,而是韩子野想到张家二少爷不着调的东西,胡乱地将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嚷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他的心境便最不爽。
作为良人,韩子野自然是信任刘冬儿的。再说了,一般是在高门大户里长大,韩子野也清楚,这婚事本身便是由父母尊长给定下的。如果是碰到了开通的父母,还是拿着帖子让后代看了几眼,但也顶多是如此了,旁的却不是后代可以做主的了。
只是,这事儿如果是外扬开去,关于刘冬儿的名声还是韩家的声誉都是极为不妙的。
偏巧又是张家二少爷!
临时间,韩子野也不知自己是气恼多,还是怅恨多。
“子野,这事儿牵扯到了我年幼时候的朋友林萱娘,虽说我也不晓得张家二少爷说得是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