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并且要尽量配合。
可以这么说,如果是有那些个不长眼的金枝玉叶真的想对太学出手,那麽身为太学的院士,可以请求面圣并对勇于出手的人严峻的告诫。
“太学啊……”
看着刘家大老爷唉声太息的,刘家大太太内心也不好受。她原是刘家大老爷外祖父家那边的亲戚,出身不算低,从小也没受到什麽委屈,嫁人之后除了十来年未曾生育儿子外,也没有碰到太多的糟苦衷。摸着本心说,刘家大老爷对她算是可以了。
也因而,看着刘家大老爷此时这副模样,刘家大太太有心抚慰,但更多的则是心疼。
“老爷,今个儿我本是要跟冬儿提这事儿的,可临时间也不晓得怎么张这个嘴,便跟她约好了,等韩家离开泸州城之前,再聚一聚。”
“如此也好,容我再细细思量一番。”
刘家大老爷有心为洐哥儿的来日铺上一条平整的大道,可真要是真的摒弃泸州城的事儿却也是不舍得的。
跟韩子野差别,韩子野从小到大便没多少日子是待在泸州城的,自幼便在京城求知的他,愈加适应京城的生活。哪怕成亲后去长洲城的那两年,主要也是为了一个历练,遥远但凡有机会,他必定会再次去京城的。韩子野的先生和同学都是在京城的,这人脉关于为官之人而言,却是极为紧张的。
刘家二老爷又跟韩子野的情况有所差别,他不是有更好的开展,而是真的没了开展。
人呢,便是如此的,手头上有好的便不大喜悦摒弃掉,摒弃之后谁也不能包管有更好的。偏巧是那些个什麽都没有的人,做出的决意更为武断。
例如:刘家二老爷。
刘家分居后,他分到产业以钱财为多,庄子铺子虽说也有,但数目比较少,而且还都是刘家老太太的嫁奁。加上刘冬儿随着韩子野去了京城,睿哥儿学识又极为出色,干脆一狠心辞了官职去了京城。不为,但为给睿哥儿拼一个好出息。不管结果如何,也比在泸州城留着要好。
思量了再三,刘家大老爷还是有些当机接续。
如果是摒弃了官职,他是毫不会在京城再谋官职的。他此时还是五品官儿,如果是个七品小官儿,如果是花点儿心理,倒是能在京城某个闲职。但五品的官儿却是真的难了。
莫非要他跟刘家二老爷似的,直接辞官去当先生?
诚然,刘家大老爷自觉得学识也是不错的,可真的要他去当先生,他却还是迟疑了。
太学那是不必想了,官学的孩子太小,他实在是不肯意低落身份。可除了这些他还能做什麽?如果是年纪再大上一些,倒是可以直接隐退了,可偏巧便是卡在这不上不下的境界……
当韩家为着回京城的事儿高低忙碌的时候,刘家大老爷可真是愁白了头发。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可这真到了要舍弃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可以下这么大的锐意呢?
正月十六,韩家正式分居,二房带着金饰和几大车的家具铺排以及下人们,声势赫赫地离开了韩家。
泸州城并不算特别大,韩家那点儿事在一般老庶民那边还算是秘密,但在高门大户里,却是自都了解的。例如说,韩家二老爷是个庶子。
大部分的家属都会选定在庶子成家立业之后便离开让其离开的,碰到些心善的还会多给些安家费,如果是嫡母有些刻薄的,则是相配于净身出户。真要是如此,嫡母会被人说两句不慈,但旁的责怪却是没有了。当然,如果是被逐落发门的不是庶子,而是原配所出的嫡子,那事儿便闹大了。
这便是嫡庶之分。
像韩家这般,留了庶子在家中几十年的的确是很可贵的。如果是韩家没有嫡子也便罢了,可偏巧韩家既有嫡子,也有嫡孙,这嫡孙还是个好福分的,年纪轻轻的不仅官路顺畅膝下更是有三个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