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凡收到了喜帖的人家,基本上都是拖家带口的来了。像韩家,不仅三个大人过来了,连三个小哥儿也一道儿来了,这会儿更跟在韩曦反面吵着闹着要看小妹儿。“母亲,冬儿,这话内心想想也便罢了,这么说出来……要是被顾家老爷听到了,以后他还出门吗?”虽说劝导的话,但被韩子野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只觉得特别逗趣,真是一点儿至心都无。
可顾家老爷……
刘冬儿是强忍着笑意,才牵强没有在宴请上笑作声来。看看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如此神态,这一次婚宴,虽说办的不是很隆重,怕是让来宾最快乐的一次婚宴了。
婚宴完后,顾家老爷立马便以为亡父祈福的捏词,首先了他那足不出户的生活。足足一年之后,他才牵强出门几次,但不到万不得已,却是全部不会出门的。
顾家这边的事儿一完,刘冬儿便接到了刘张氏派来人的口信,还以为是刘家出了什麽事儿,却不想,却是科举完了,睿哥儿成绩很不错,进入了殿试。
也是到了这会儿,刘冬儿才想起了这岔,当下便烦恼不已,她竟是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真的抛到了脑后。
“这是做什麽?睿哥儿列入科举,你又帮不上什麽忙。”
“如此说是没错,可睿哥儿是我嫡亲的弟弟,便使帮不上什麽忙,也可以为他祈福呢。”刘冬儿一脸的烦恼,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儿,险些是一件接着一件。当初得悉睿哥儿要列入的科举,她是很在意的,不想等真的到了时间,却将此事忘了个一尘不染。
“睿哥儿很不错了,已经进入了殿试,想当初我可没这个本事。”
有些狐疑地看了看韩子野,刘冬儿关于科举的事儿也是囫囵吞枣的,大部分事儿都是韩子野报告她,也有一些则是跟刘张氏谈起来的时候,无意间说起的。
“科举是什麽样儿的,子野你跟我说说吧。”
见刘冬儿有乐趣,韩子野自然也不会瞒着,这也算不得什麽秘密。
科举考试是自古都有的,本朝都有各自的科举礼貌。像前世,貌似对这些事儿特严苛,前朝本便所以严苛闻名的,别说是科举了,便连对妇人的约束也是深重的。
好在本朝并非前朝,本朝关于念书人还是很宽饶的。
本朝的科举又分红好几个部分。首先是每年都有的童生,童生只是一个说法,并不一定是孩童才气列入的。一般来说,官学里成绩一般的门生都可以经历童生的审核。像睿哥儿,他考出童生该当是在八九岁的时候。
童生是比较等闲考出的,考出后除了一个名头以外,没有任何实际的长处,童生这个名头也不是真的没有好处,这要列入春闱却是必需先考出童生的。
而经历了春闱审核的,便是秀才了。相关于童生而言,考秀才的难度便要大上许多了,但也不至于特别难。像韩子野第一次列入春闱便考出了秀才,名次还挺靠前的。
秀才比童生难考,但反过来说,秀才的作用也更大一些。本朝礼貌,有秀才功名者,见官可不下跪,家中可减免钱粮,同时毫不容许作为人口生意。而一般考上了秀才,又没有才气继续考的,则是选定当个学堂先生,如果是有些本事的,还能在官署里当个公差,却是也不错的。
这春闱之后则是秋闱。
刚刚说的考秀才,也便是春闱,是每年一次的,时间一般定在立春前后,才得了个春闱的名号。而秋闱却不是这般的。
如果不出不测的话,秋闱是三年一次,时间倒的确是在秋天,却不是立秋,而是在中秋之后。这还是早的,如果是摊上一些事儿,可能会更晚一些。
至于难度,那便不必多说了,秋闱那是必定要难于春闱的,而且不难上一点儿。
大前年那一次秋闱,睿哥儿便是要介入的,可那会儿由于韩子野跟刘家二老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