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加的。
见小院儿里恢复平静,春归也就告辞了,两个老人颤颤巍巍地进了屋,两个孙子蔫头蔫脑地跟在后头,一个在愁自个儿的婚姻大事儿,一个估摸着在想过不了几年便就轮到他了。
回去路上,春归不免觉得好笑,李志存这是纯粹处在单恋中的小伙子啊,送过的包子馒头记了半天,还酸菜肉馅儿的,记得这么........
酸菜肉馅儿?
春归步子一顿,连着知敏也停了步子,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春归转过头,刚路过蔡氏家门口,面色一僵,不会这么巧吧?
跟蔡氏一道卖糖水的第二日,蔡氏回娘家不光拿了红糖,还带回来两屉包子跟馒头,这包子.......就是酸菜肉馅儿,那日早上过来时还遇着了那憨高个儿,若她没记错的话,蔡氏确实给了他几个包子和馒头。
春归:........
难不成这人是蔡氏?
瞥到知敏疑惑的目光,春归才回过神继续往前走,没几步到了家,祁佑三个已经到了,向她简单说明了齐秀才喝醉那事儿,春归此时心不在焉,随意听过也就算了。
转头便进了厨房开始腌萝卜,地里长成的萝卜有好一些,春归干脆拿来全腌制了,腌到明年开春正好能吃一季。
她将几个萝卜抬到小院儿水池边清洗,却洗得有一阵没一阵的。
那李志存的单恋对象要真是蔡氏,这亲事能成吗?先不论蔡氏愿不愿意,这话要是提到李老爹跟前,那两个老人会不会气出病来?这个时代婚嫁如此慎重,再婚的当然有,可人李老爹会肯让一手养大的孙子去娶个没了丈夫还带个孩子的女人吗?
春归想得杂乱,想了半天手里一个萝卜都没洗完,索性也就不洗了,只靠着水池发呆。
若不是李志存单恋,蔡氏也有这意思.......那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在这个男权社会,无疑是给蔡氏一记敲打。
但愿这只是她多想了,酸菜肉馅儿的包子谁都会做,这一个多月村里有的是姑娘做了包子随手送了那憨小伙儿。
春归烦躁地将一盆子萝卜推远,刚推远,一双手便将它拿了起来,春归茫然地抬眼,祁佑正无奈地看着她。
“春姐,这萝卜我来洗吧,你心里要是藏着事儿就先休息会儿。又要落雪了,你赶紧进去。”
春归被说得一懵:“.......我藏着事儿?”
祁佑半蹲下,就着水将萝卜快速洗了一遍,低着声道:“从刚刚进了屋就不对劲儿,我问过敏敏,你俩是给小宝志远送点心去了,在李爷爷家遇着事儿了吧。”
春归松了口气,一边撑着脑袋看他洗萝卜一边回道:“这事儿不好说,我心里也疑惑着呢,不是最好,是了那也没法子了。”若真是蔡氏,如今也不是该发愁的时候,如今也还轮不到她发愁。
祁佑挑着眉听她讲些听不明白的话,没一会儿,两人不发一言各做各的事儿,直到天上落下来一片雪,两人才起身进了屋子。
过年前一日,春归又紧赶着去了一趟镇上买回来一堆红纸剪窗花,过年有过年的样子,鸡鸭鱼都已宰杀完等着下锅。原来剩下的半地红薯都挖了上来放在里间等出芽,知行和祁佑两人在隔壁开垦两片早就说好的新地。
里外都忙着,春归也没闲心去想李志存那桩事儿。她小时候跟着爷爷一起生活时过年也剪窗花,倒福,和合二仙,八仙过海什么花样都剪。当初学到的花样儿,今天全数教给了知敏和知平两个孩子。知敏兴致比知平高,学得也快些,没一会儿就剪了个遍。知平就不一样了,学一阵停一阵,剪了个福字就放下跑外面看两个哥哥开地。
春归也随他,大过年的,是该比平时兴奋些。
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