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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表姑连忙拉过人道:“春归?你可是在说笑?”
这开宗祠是件切切实实的大事,若是闹到宗祠里,那分布在周边的柳氏所有族亲们若无要紧事只能赶过来,除了柳族长,族里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都要出面。这桩事怕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最要紧的是这受了冤的人上宗祠喊冤跟上衙门喊冤无二,老百姓上衙门得受了二十板子,而上宗祠也是要受了十个板子才能诉冤。
里正媳妇儿眼眶当即就红了,忍不住狠狠拍了春归的手:“死丫头,你说什么浑话!你当上宗祠跟上菜地似的简单!呸呸呸!快把话收回去!你里正叔立刻就去了,保证把柳贵那混账赶回甜水村!”
而春归眉目却无一丝松动,她握了握里正媳妇儿的手:“多谢婶子,只是我已经想好了。”
“若不能好好解决这事儿,去年有个柳全,今年有个柳贵,明年还指不定来个谁,这等提心吊胆的日子我过不了。”
她说完看向李志存:“李大哥,知行跟祁佑明日还有复试,劳你帮我把他俩接回来。”
李志存虽性子憨实也回过味了,连忙点头。
“蔡姐姐,劳你帮我照看知平跟知敏,这事儿就别跟两个孩子说了。”
蔡氏又是流泪又是点头。
春归这才朝地上猛的一跪,朗声道:“诸位大都是我柳家的旁亲,劳各位叫了家里人过来,今日我越春归定要敲响宗祠的鸣冤鼓!”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把一众人说得直吸气,这丫头是铁了心了!
里正媳妇儿赶紧把人拉起来,满是心疼:“你这是做什么啊!才十几岁的丫头,那板子是你能挨的吗!他们下手没个轻重把你打坏了怎么办!”
春归却摇头拨开里正媳妇儿的手,又拨开人群朝甜水村方向径自走去。
周围顿时一片寂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已无暇顾忌那田地里的柳贵。
直到里正无奈地摇摇头,朝一旁的李志存道:“你脚程快,赶紧把村长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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