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一声不吭,你俩大男人却这幅作态,传出去笑死人了!”
两兄弟平日里都是游手好闲的主儿,哪听得进去旁人的嘲讽,柳贵吃到痛了才又痛骂柳全:“都是你出了这种馊主意!害我白白挨一顿打!”
这话众人听了又是几声暗骂,敢情这抢地还有柳全的份儿!
柳贵不是东西,柳全更不是东西,活该疼死这两兄弟!
春归只冷眼看到一半便撑不住了。
“劳村长爷爷帮我观刑,我身子不适,先回去了。”
一众人这才注意到春归惨白的脸孔,又想到她一个女子挨了十板子,此刻定然还受着罪。
村长连忙道:“赶紧赶紧,阿珍快把人送回去,去老李那儿买了药膏,你辛苦些照顾照顾。”
村长扫了一圈,扫到李志存:“用驴车载过去快些!”
李志存这回机灵了点,赶紧小跑出去将驴车拉来。
里正媳妇儿也顺势上了车,将春归反抱过,尽量不触碰到腰部的伤口,蔡氏将眼泪汪汪的知平抱上车,知敏早已自行上去,沉默着握住春归的手,小宝也是满脸的担忧。一车六个人总算落定了。
身旁都是亲近的人,春归也不再忍着了,松了全身的力气伏在里正媳妇儿腿上,闭眼后意识也开始混沌。
蔡氏一边催促着李志存快些,一边用手去摸春归的额头,这一摸就摸了满手的冷汗,她赶紧用袖口帮着擦拭干净,等擦拭完她才反应过来。
“婶子......春归好像在发热!”
她又换了只手试探,没了冷汗散热后额头烫的不行,不会错了,这确实是发了热了!
里正媳妇儿闻言赶紧上手试探,果然,整张脸都泛了红。
蔡氏又是着急又是抽泣:“今儿一大早上街卖羊奶芋头,吹了一早上的冷风,回来了还没休息就进了祠堂挨板子,再好的身子骨都受不住啊!”
两人说话都没避着三个孩子,知平知敏小宝听了全程,原以为知平知敏两人又会和初来祠堂时一个样儿,看到春归受苦后没了主心骨嚎啕大哭,可没想到两个孩子只一人一边攥住春归的手,知平还有些微忍不住的哭腔,知敏却异常冷静,用身体给春归挡住一侧的冷风。小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知敏。
好不容易到了小凉山,里正媳妇儿和蔡氏忙着把人抱进房,李志存得了吩咐去找李大夫,一时之间都没来得及安排几个孩子。
知平作势要往里间跑,知敏却一把抓住了他。
“知平乖,二哥和祁佑哥哥不在,蔡婶婶要照顾嫂子,咱们不能添乱。”
知平一抽一抽的,似懂非懂地点头。
知敏自己脸上的泪还没擦干,先擦了弟弟的眼睛:“咱们守着嫂子,等哥哥回来就好,他们都怕二哥和祁佑哥哥。”
知敏年岁已长,从祠堂到家里听了全程,略微细想便能明白嫂子做了什么,又是为着什么,而柳族长能下决心罚柳贵和柳全,不过是为着嫂子要闹大的决心和二哥,祁佑哥哥的秀才之名。
“不要怕,嫂子会好的。”知敏安慰着弟弟,也安慰着自己。家中没有嫂子和两个哥哥,她就是主心骨。她过了年已十一岁,今日这事无疑在她初长成的心性里添了一抹坚韧。
没一会儿李大夫就到了,因是男女有别,他又是治外伤的大夫,便给了药膏让蔡氏和里正媳妇儿帮忙涂抹,至于这发热,再去镇上请大夫已然太迟,简单的草药他也带了过来。
春归俯卧在床上已经昏睡过去,身子骨瘦弱,又是病了的模样,李大夫看得直摇头。
“几个孩子养得健壮了,只是往后还得顾着自个儿的身子。”
里正媳妇儿闻言鼻子一酸:“我跟这丫头说了多少回了,可她一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