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喊我大名还是表字随意。”
他自报了家门,祁佑与知行也该回声,而他俩正欲开口时,那周晗却抬了抬手:“我知道你俩,我老师近日每每说起你们都得狠批我一顿,我可是记住你们了。”
“程祁佑,柳知行,院试头两名,齐老秀才的得意门生。”
他这一连串地蹦出来,倒叫祁佑涌上几分思绪,想到了什么后他挑了挑眉:“彼此彼此。”
能知道齐老秀才的,想必就是齐秀才口中那位一道从京都下来的那位秀才。没想到他怀里那封引荐信还没送出去,那位老师此刻便已为他们做了安排。
两人将带过来的行李归置,周晗在一旁半躺着说话,想来是不拘小节的人物。
“老师是特意把我安排到这儿与你们住一起的,那你们是从哪儿知道我的,齐秀才与你们提起过我吗?”
这幅自来熟的模样,倒叫知行都觉着无奈,不知怎么应付。
祁佑归置了床铺后回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时齐老师给了我俩一封信,让我们交予县学里的夫子。当日也说了些与夫子的交情,和你这位在京都有才名的秀才.......”
见他眼神一亮,祁佑继续说道:“.........并嘱咐了与你好好打交道。”
周晗拍了拍掌:“好说好说,都是同窗了,互相照应互相照应。”
他本就是厌了京都那等紧张博弈的氛围,家中门风虽严谨,但也不到严苛的地步,他也还是秀才之名,有个一年半载可以松懈,索性老师退隐后便也随着他来了这里。本就是随性而至,正巧眼前这两人还真有些符合他胃口。
“头一回见面,也没什么准备的,正好我这儿有几把从京都带过来的扇子,就送与你俩!”他说着就起身从旁的书桌便边拿过两个锦盒。
他一说扇子,祁佑便抬了头,心中隐隐有些念头。
周晗递过去两个锦盒,乐呵呵道:“这扇子去年在京都兴起的,样式新鲜不说,扇面的题诗与画样儿也相得益彰,我这回出来就带了两套,听说又出新样式了,可惜我人已经来了这儿。”
他行事大方,送出去的是最爱的两个样式,祁佑谢过后接了,将手上的信放至桌边,与知行一道打量起了那锦盒。
周晗一声喟叹:“这上面的诗连老师都夸赞过,说是虽有几分青涩,但立意巧妙。听说也是要科举的学子,若是可以我十分想结交一番。”
“祁佑,你可见过这扇面?近日我去你们这儿的镇上闲逛,倒是有同样式的,不过听老师说你俩平日里不常上街,若是有了一样的扇子,我再与你俩换换。”
祁佑眉心一跳,那锦盒外雕刻的梅花栩栩如生,这副形态.......还真不巧,他当日眼睁睁地看着春归从头到尾落的笔,家里还有一整套那郭如意送过来的样品。
他抿了抿嘴,与反应过来的知行互相对望,又看看眼前还在追捧设计这扇面和写下那几首诗的人的周晗,有些不忍心打断。
知行直爽,刚想开口,祁佑便微微摇头示意。
虽有齐秀才提点彼此交好,但初初见面,这样的事儿说出来还不一定能讨到好。如今他与知行两人在外,行事都该谨慎些。再看几日吧,再几日若是那周晗真是表里如一的人,到时再坦诚相待也不迟。
以及他手头上那页画了画的书册,也该趁如今还算便利的时候做起来了,眼前这个京都出来的秀才说不定还能帮上一二。
祁佑细细思索着,知行见他一脸郑重也就歇了声。
只周晗在一旁展开其余的扇面,一幅一幅地给两人瞧过去,正是说到兴头上。
头一日无甚大事,学子们除了院试这是头一回进县学,安置完毕后都与同铺的同窗一道结伴闲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