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一边忙活的活计:“我回去一趟,这边你们看顾着点。”
伙计虽疑惑,但也点了头:“管事可是有急事?”
齐管事从柜台里出来,等不及回复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脚下步子还有些慌乱。
几个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不知缘由,后也自顾自忙活去了。
那齐管事一路快步走回了家,跨进家门口,他媳妇儿正洗了碗,见他来忙迎上去:“才吃过午饭怎的又回来了?”
细细一看,才看到他面色有些不对劲。
妇人道:“怎么了?”
齐管事一阵又一阵地回想刚刚铺子里那两人说的话,越想心里越急。
“我得去趟程叔那儿!”
他说着又要出门:“阿兴阿旺回来后立刻叫他们去一趟甜水村,我在那儿等他们!”
妇人急道:“哎!怎么回事儿啊?你多少说说清楚啊!”
哪知齐管事一下就拉了脸色:“说什么说!要吃牢饭了还说!”
吓得妇人立刻噤声。
“叫他们立刻过来,别叫人看到!”
说完他就自己上了门口的驴车,一路朝甜水村赶去。
待他走远后,谁都没发现跟了一路的程忠自街巷里出来,立刻转回自家。
宅子里祁佑几个正说着刚才刘家父子这一事,一家子人听了首尾后面上都有些无奈。
“也算是好竹出歹笋,刘阿伯这一来怕是做好了儿子没了命的准备,也难为他如此大义灭亲。”郭如意摇头感慨。
“这刘义就扣在这儿了?”
祁佑抬眼看了看前头廊房:“就叫他在这儿待一晚上,已叫人去县衙报信,明日等人手过来再一道押送到镇郊。”
这刘义自刘阿伯走后便垂头不语,不知是恐慌还是心内有悔意,关在前边也是不声不响的,而祁佑已无暇管顾他,如今有更要紧的事儿待确认。
没一会儿程忠便跑了回来,怕耽误事儿,一路没敢停,进了院子还喘着大气,直到平复了才去将消息报给祁佑。
“这齐管事果真去了甜水村?”
程忠点头:“我在他家门口听的,清清楚楚地听着他说要去一趟甜水村,还叫程兴程旺回来后也过去,还说再不去要吃牢饭了。”
程忠听得明明白白的几句话一落地,知行立刻嗤笑了一声,
“看来阿荣说得不错,这事儿十有八九程老爷子也是知情的。”
“程兴程旺牵头,出了事儿他俩亲爹立马往甜水村跑,不管是去求人拜佛还是串通一气,程老爷子板上钉钉地跑不了了。”
比照当初柳贵一出事,柳族长就闭门不出,那老爷子却是憋不住的,硬要往祁佑跟前凑,跟要找回场子似的,找来找去,如今却是实实在在要叫祁佑处置了。
祁佑喝了口茶,全程无话,只听知行出气似的说着。
春归见状拍了拍他,轻声道:“如何?”
祁佑展眉一笑,握了握她的手:“自然也是依照律法。”
他不是从前阴郁时的性子,知道分寸,只这老爷子硬是要一头撞上来罢了。
“这齐管事不论是去求情或是商量,按照这老爷子的性子,少不得要过来一趟,等会儿叫裘管事亲自驾了马车回一趟小凉山,去把村长爷爷请来吧。”
之前在村里,村长特地交代过,若再出了幺蛾子,他就再来震一震场子,才过了多久,这便又有了一茬。
只是这一次就不是单单镇场子的事儿了。
他但凡来了,认下这事儿,程家的族长明日就该换人了。
祁佑想了想,转头交代春归道:“春姐一会儿叫李大哥关紧了门窗,这儿若是吵起来也别吵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