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
……
再看向那两人,已呆愣在原地,似乎没听明白祁佑这一句。
“……废……废除?!”
祁佑面色不显,声音却越发冷淡:“程兴程旺为谋一己私利,怂恿替换官窑工人,致使官窑进度推迟,于国事不利,而你身为程氏族长,于外姓犯事者多有偏袒,更有隐瞒不报的嫌疑。”
“程老爷子,这一桩利害,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程祁佑何德何能,竟叫你不顾正反,不思判断地逼迫?!”
再不复刚刚苦口婆心的模样,程老爷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再看向祁佑时面色已然大怒,更夹杂几分不可置信的慌意。
他几次张口,才出了声儿:“你这小儿……才不过几岁……做了官就数典忘宗!不敬祖宗长辈!我做了几十年族长,你敢废除?!”
他两腿没个支撑,身后齐管事撑着才没倒下去。可齐管事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神再无聚焦,慌张地来回打转。祁佑一句又一句,哪怕废除了这老族长也要秉公办案,更将这事儿以国事定论,他这两个儿子哪还有前途可言,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啊!
“数典忘宗,不敬长辈,老爷子想安多少罪名都可,只上告应验,我程祁佑当即辞官!”
“只老爷子,若这罪名安不下,你这族长之位也保不住了!”
祁佑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位老爷子慌张又强撑着镇定的模样:“我今日给老爷子您一个颜面,你主动辞去,旁人无从得知。”
程老爷子早已没了高高端起的模样,喘着粗气,眼里的怨恨一览无余,褪去平日里强装的和善,原形大抵显露无遗。
这副模样倒叫祁佑看着舒心些,不似往日别扭。
老爷子终于开了口:“……我从前就没看错,你就是个白眼狼!”
“这么多孩子,只你一个送上断亲书,眼里毫无祖宗恩德,竟跟群外人住到了一起!”
“后来更是,高中后不拜宗祠,不敬同族,你这样的,出人头地又有何用!”
祁佑静静地听着,一瞬恍然,这老爷子果真从他送上断亲书后就记恨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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