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人还记得吧,能稍稍留点印象也是好的。
恩赏过了,就是这罚了。
只是有前一桩热热闹闹的赏赐,这惩罚就更叫人焦心。
剩下举着三个木盘子的小厮已跟着知行一道去往下一处窑洞,四个窑洞,百来号工人,只要是勤勉劳作的都有份儿。乡民们已看过一回奖赏,对剩下三处也不好奇了,大多数人都留在此处,看祁佑将未完的惩治继续。
这主谋不用刘义出来阐明,这帮被扣了一晚上的混子便都争着相告,同昨日刘义所招的一样,众人皆指程兴程旺两兄弟。
有几个被两兄弟撩拨着起了找人替代心思的工人见了刚刚这一场恩赏,此刻心里更是又懊又悔。再混不吝的二流混子,心中也有出人头地的祈愿,何况本来只要好好劳作几个月就能被两个大人上报得一份奖赏,这辈子除了这一趟,还有什么指望能得到圣上的奖赏?!可这好好的一个机会也被他们给亲手推走了。
不愿怪自个儿好吃懒做,那就只能怪这两兄弟挑唆。
程兴程旺两兄弟才被祁佑挑明了过继有假,要重返奴籍,又被告发主谋的身份,连着两道惊天霹雳落下来,两人已跟亲爹齐管事一般吓得软跪在地。
祁佑面色并未有动容,继续将这二十几人的惩处掷地有声地落下:“齐兴齐旺挑唆工人行李代桃僵一事,视为主谋,另有参与者二十三人,罚众人于镇郊官窑处服劳役,直至官窑修建完毕,再押送至县衙大牢,齐兴齐旺关押六月后交于齐家处置,另二十三人关押三月以作惩处!”
惩罚一落,刘阿伯在内的几个老人家心口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孩子做了蠢事,害的都是自家长辈。
三月虽没多久,可也要等到官窑建成,更不用说蹲过大牢这名声有多难听。
今日事一毕,众人也都多少摸清了两个大人的底线,只要不犯事儿,勤勉度日,大人们有的是好处赠予,可你要犯了事儿,那惩处也自然不会叫你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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