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顾这些老人家。”
春归闻言便皱了眉,花了几日看顾老人家?如意白日里在马车上说起时她还只当是寻常,这老人家上了年岁是得看顾。
可照祁佑说来虞县不单单仅几个孤寡老人,怕是多着呢,既如此,知行一个人怎么看顾得过来。
这虞县是个什么境况,竟要知行整日奔波于看顾县民上?还得整日早出晚归,竟是比之前官窑在建时还要忙碌?
春归顿时一头雾水。
祁佑见她这神色,便想解释一番,没等他开口,春归倒先反应过来,这两人怕是一路过来还没来得及吃晚饭。
政事说起来怕是没完的,外头天也黑得差不多了,明日又是重要的日子。
她压下满头疑虑:“这事儿等明日过了小小的满月宴再说,你俩先吃了饭,好好休息。”
知行跟如意眼里那片青黑,再不休息明日怕是要累得慌。
那夫妇俩有话要说,春归精神还足,正好厨房里还有白日里几个婶子送来的蔬菜面粉,摊些饼子垫垫肚子也好。
两人走到小厨房里,祁佑自如地坐下生火,重回这厨房,两人也未有陌生之感,一个生火一个洗锅。
祁佑抬头看了一眼忙碌的春归,不由得笑了笑,他的这个夫人如此聪慧,想也知虞县的问题一两句话扯不清。
她自是没想错的,松虞两县虽毗邻,却各有各的情状,官窑之后,他与知行也各有各的琐碎要处理,他这儿不过是上个县令为了大旱一事无暇处置的各项案子,而知行那儿却是麻烦许多……
摊饼子快,再加上两道小菜,吃完便各自回了房。这一事春归暂且压着未表,只待明日后再提。
第二日一早,天就微微亮,外头的鞭炮声儿便响了起来。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窗户外头穿进来,将床上的两人惊得一震。
春归偏过头对着同样被吵醒的祁佑无奈一笑:“李爷爷得了个小曾孙女,高兴坏了,竟这么早就放起了鞭炮。”
祁佑面上也还有困倦,笑了笑,转头将人搂进怀里,捂住耳朵:“再睡会儿吧,等天亮了再起。”
被捂了耳朵声儿便小了些,春归也乐得自在,闭了眼继续睡了。
祁佑将人搂紧,听着外头的鞭炮声儿,竟也渐渐地睡着了。
微弱的月色透着窗进来,打在床沿,倒称得外头的声儿也柔和了些。
好在李老爹放了一挂后便歇了,好叫这对夫妻安安稳稳睡到日出。
……
等几人起来后,外头已经有几分吵闹,清早先去放了田水的乡民们有说有笑地往村尾走去,说笑声全数传了进来。简单收拾后,阿荣阿仁从隔壁过来,将昨晚洪老爷子送的一干礼盒抱起。
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知行夫妇俩面色都好转了些,今儿是大好日子,知行也暂时将县里琐碎抛诸脑后,跟祁佑一道将自家准备的礼都带上。
村口至李老爹屋子所在的村尾得走上好一会儿,可这会儿在村里,一路过去都是乡里乡亲,春归几个也不打算坐马车了,就这么一路打着招呼慢悠悠地走过去也好。
虽是正午才正式办这满月酒,可一大早李老爹这家门口已坐满了人,吃着瓜果点心,热热闹闹地恭贺李老爹一家子。蔡氏她娘自打闺女生了后便来时按着习俗酿米酒,做红鸡蛋,此刻米酒,红鸡蛋也都摆在十几张桌子上,加上镇上有名的饼子点心,和春归铺子里的一干零嘴儿,这满月宴的点心就已是大大方方的。
春归一行到时更叫场面热闹了许多,全数乡亲都热情地喊了人。
阿荣阿仁加上祁佑知行手里抱的拎的,这满满地一大摞礼盒叫众人吃了好大一惊。
有妇人有意调笑:“我还道我带来那几大篮子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