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给一份啊!”
只玩笑话也未叫他们神色轻松一些,春归笑着逡巡几人,心里叹了口气,只能继续解释:
“私产归私产,可上头那位如何不知这铺子都是我的,我再扒着不放,也怕有人看不过眼,反过头去参你们祁佑哥一本。他一个地方县令,京都虽有周晗照应,又是替圣上办事,却也架不住旁人的嘴。”
说到这,耿荣忽的就收住了神情,愣在原地。
“再说回知平。”春归好笑道:“他才多大一孩子,心性都不定的,还看不出日后走科举还是从商,亦或是他还有其他志向呢!退一万步,他大了也愿从商,可到时什么都不懂,收支都不会看,这些生意就等他岁数一到就数扔给他了?”
耿荣垂下头,这番话自然有理,叫他无处反驳,可他心里仍是一跳一跳的,实在受不住这天大的赠予。
春归收了些笑意,又颇为郑重道:“何况在我心里,你们进了这家门,就跟知平敏敏是一样的,我另一个弟弟还小,你与阿仁却是已长成,且都聪慧能干,我自然要将这产业交到能托付的人手里。”
“这些时日,我跟你们知行哥,祁佑哥都细细观察过,自打发现窑洞工人们李代桃僵一事,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你都做得非常好,虽心性仍稚嫩,但假以时日定能担得起这家业。心有惶恐是正常的,却也别太怕,我们都在这儿,有什么难事儿大事儿也尽可一块儿坐下来商量。”
“你跟展鹏并非是被我们赶鸭子上架似的赶到这位子上,我们也想了许久,直到觉着你俩确实到了能独当一面时,才同你们提出了这两桩事儿,展鹏这儿是大事,有祁佑知行在旁盯着,出不了大错,阿荣你身边更是还有阿仁一块儿担着,兄弟俩互相扶持,这不过几家铺子,难不倒你们!”
一大段一大段的话,全是春归掏心窝里道来的,不用思索不加顾虑,想到何处便说到何处。既安抚了这几个小子慌乱的心绪,更稳固了几人的胆气。
她也知道,这几人不是没这个能力,若此时没有,历练个几年也能出来。此刻困住阿荣阿仁的是这不少的产业归属,拿在手里叫他们分外愧疚,她要做的便是消除他们的这份愧疚。
“难不成你们都不愿叫.春姐做个不聋不哑安耽度日的闲人?”春归假意叹道:“我都忙了两年了,好不容易嫁了人,成了县令夫人........我瞧别人家官夫人都悠闲得很。”
这句话的威力比前头一长段还有效,阿荣立刻摇了头,语无伦次道:“愿的愿的!春姐想怎样都行!”
春归从未提及过去两年的艰辛,可架不住家里有个心里藏着愧疚的知行和嘴巴不停的知平,闲暇时就拉着人说起从前春归早出晚归攒下一笔家业供他们念书的清醒。
大早上得开灶煮新鲜羊奶,大晚上清洗碗碟收拾厨房,大冷天把摊子从家里摆到镇里,其中的辛酸春归不提,知行也能脑补,往阿荣这里一说,阿荣又是能深感体会的,心中对春归的敬佩日益深厚。
他怎么会不盼着春归能高坐正堂,吃饱睡足了最好。
他一咬牙:“既然这样,春姐答应我一件事!”
春归笑眯眯道:“什么事儿,你说。”
耿荣一脸郑重:“日后等知平大了若是愿意从商,这笔家业便全数交由他,哪怕我日后娶妻生子,也不贪墨半分,我愿跟春姐立下字据!”
春归深深地看着他,缓缓地摇了头:“你还是没懂姐姐的意思。”
耿荣张了张嘴,一脸倔强:“我本来就是春姐半路捡来的,得了春姐的疼爱已是三生有幸,不求这份钱财。”
春归叹了口气:“既如此,我便明说,这名下所有的产业,除了瓷器铺子来日与朝堂挂钩,我无法将这一份分出来,只能充作私产,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