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口。
一时之间,院子里分外热闹。
知行跟祁佑像是早就知道了这场景,面上并未有多讶异,只淡淡地笑着。
待众人表完态,知行才又道:“松虞两县能有各位老爷子如此善心仁德,何愁无繁荣之相!”
一句话又将众人的情绪挑高。
这石碑最终立在了慈安堂正大门附近,来往人随意一眼便能瞧见。但凡路过的都免不了说起这石碑的由来,而上头赫然有名的老爷子们时常可在这慈安堂里见到,有时来送些米面,有时来同这里的老人家说说话,闻着里边的桂香,吃着软糯的点心,久而久之,甚至也萌生了在这儿过一过晚年的念头。
这些都是后话。
慈安堂后,知行跟祁佑的一干政事都以圆满结尾,官窑里的一干瓷器被垫了软布干草,再木箱装置后通通运到了马车里,存放多日后,终于也迎来了奔波之日。
几道折子先行,借由官道专人一层一层递交到京都,而祁佑与知行也后一脚预备着上京。
因有前一月的铺垫,几个孩子多少都能接受,前头铺子又正式交由了耿荣柳仁,几处乡里不论是番薯还是各式蔬菜瓜果两人都有成算,又有志高陈氏兄弟帮手,家中也有蔡氏夫妇俩管着,春归跟郭如意毫无后顾之忧。
郭展鹏依着盘算,将建商队的想法在纸上写了又画,又将郭家门下一干用得上的人都列了出来,春归提醒下又空出些许重要位置,留着圣上安插人手的余地。
自齐州至京都一共五日多的车程因怕颠着瓷器硬生生拉长到了八日。
八日里只郭展鹏一人陷入忙碌之中,两对夫妻再无平日里的繁忙疲累,一路上就当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闲暇之时,郭如意同春归提及去年上京时她与知行挑明心绪时的情形,也是在这路上,一牵手一对望便互相知了对方的心意,说到兴处,马车内都是笑声。
此时只郭展鹏一人无奈地瞥他们一眼,继续盘算手头的事项。
如此慢慢悠悠地一路上京,殊不知京都里早早得了信儿的周晗已经等不及,每日里都要派人到官道上候着。
两道述职折子外加一道建商队的折子早已送到了圣上手里,虽早前知晓圣上对知行祁佑的几分看重,但人还没到,没经一场朝堂的考校,他心里总是不放心。
每日里上早朝也是心不在焉的,下了朝,得了空,有时也自个儿跑去官道上候一会儿,周父见他这模样也实在无奈。
谁能知之前那短短半年功夫,竟真叫他得了至亲般的好友,也就随他去了。
这一日又是候了半会儿的功夫,终于得了个快马而来的消息。
骑着马来的小子正是个体力旺盛的官差,虽赶了好几日,见了周晗却立刻露了个笑。
“周公子!我家大人怕您等急了,要我先赶过来,给您带个话,再过个三日他们就到了!再特意同你说一说,家里两个夫人也一块儿来了,您就不必收拾房间,到时咱们就住到夫人娘家宅院里,早前已经通知了,现下应该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这官差把话一连串地倒出来,听得周晗一愣一愣的,等回味过来,他当即大喜:“春姐也来了?!”
“知平他们呢,几个孩子来了吗?”
官差摇头:“这倒没,只因家里两个考中了童生,夫人叫他们不可松懈呢!”
听到这儿,周晗一下遗憾的面色又高兴起来:“考中了?定是小宝跟志远吧!知平这小子成日里就知道玩闹,心思还不定呢!”
官差连连点头:“就是小宝跟志远。”
得了几桩消息,周晗也高兴了,拍了拍他的肩:“成了,去我家喝杯茶休息休息,他们没到就先在我那儿住着!”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