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和三面的最后一次争吵是在那年金灵系上元节前夕,圣母准备去赴约,正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喝得醉醺醺的三面从外面走进来阴阳怪气地说道:“打扮的这么好看,是要去见你的情郎吗?”
圣母一见三面又喝多了,也懒得理他,转身就往外走。
三面见状火腾的一下着了起来,他拽住圣母不让她走说道:“怎么?现在话都懒得跟我说了吗?那个凤六唯到底哪点比我好,你就这么想去见他。”
圣母这些日子一直再躲三面,可三面依旧不依不饶,她故意刺激三面说道:“他那都比你好,我就是要去见他,你放开我。”
三面借着酒劲一巴掌扇在圣母的脸上怒吼道:“婊子……”
圣母捂着热辣辣的脸,泪水在眼窝里直打转转,她愤怒地质问道:“你敢打我?”
三面看着自己打了圣母的手,此时酒也醒了几分,他立马垂下头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只要你答应我不见凤六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你动手了。”
圣母别过身去仰起头把眼泪咽回到肚子里说:“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不配提凤六唯的名字。”
三面刚刚还在自责不应该打圣母,可当他听到圣母的话后被彻底激怒了,他疯子一般掐着圣母的脖子说:“你听不听我的。”
圣母看着三面瞪大的眼珠,白眼仁上布满了酡红的血丝,她不但没求饶,反而努力上扬着嘴角说道:“你就是掐死我,我也不会听你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你这个窝囊废。”
三面嗜血的眼神中透着狠戾,要不是圣母的侍女看见跑进来拉开了三面,估计当时他真的会一气之下掐死圣母。
三面放开圣母说道:“我就知道,从你嫁个我你就看不起我,这么多年你一直忘不了他,我现在不配提他的名字,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会知道我的厉害,到时候我会让你跪着求我的。”说完他就摔门出去了。
侍女把圣母从地上扶起来,圣母望着自己镜中半侧红肿的脸,想着该怎么跟金主婆解释自己不去上元节的事,就听见守门的侍卫来报:“圣母,不好了,圣主气冲冲的出去了。”
“别管他,死在外面更好。”圣母恼火地回答道。
自从那次三面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圣母也对外宣称三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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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圣母说过你父亲还活着吗?”凤鸣听完后问道。
珈蓝摇了摇头说:“圣母只要一听到三面这个名字就火冒三丈,我那敢跟他说我爹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啊!那还不把圣母气死了。”
凤鸣也微微颔首道:“也是,那你问圣母我的身世了吗?”
珈蓝咬着下嘴唇说:“还是明日你自己亲自去问比较好。”
凤鸣思忖了一下,认为珈蓝说的也有道理,就说:“好,那我明天就回圣水宫看望圣母。”
珈蓝走后,子木对凤鸣说:“今晚你好好休息,做好心里准备,明天一切就都知道结果了。”
凤鸣的心是忐忑的,她既期待又害怕,夜晚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翻身看见趴在自己床边的六耳睡的正香。
她把目光眺向窗外,月光皎洁,照在院子里落着白雪的树枝上,而窗影只映射出树枝的模样,完全没了白雪的痕迹,明天的结果对于她来说,就像这窗户上的树影,看似清晰,实则模糊。
凤鸣在心里琢磨着明天见面的对话,突然床边的六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目光警惕的看着窗外,六耳的耳朵快速的抖动着,就连蓬松的尾巴都高高地竖了起来。
凤鸣见状急忙坐起来问道:“六耳,怎么了?”
六耳龇牙咧嘴的保持着高度警惕。
子木悄悄从门缝里侧身进来,看到床上已经列出战斗队形的一人一兽,就做出噤声的动作靠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