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兴齐以为他忽起歹念,这才真的惊惶起来,叫道:“你......你做什么?”
月北道:“你若决定要放我出去,那便点头。”
幽兴齐道:“为什么?”
月北不去理她,说道:“得罪了,我这是迫不得已。”当下将两个衣服袖子交叠在一起,封住了她口鼻。”
幽兴齐立时呼吸不得,须臾之间,胸口气息窒塞,说不出的难过。她却也真硬气,竟是不肯点头,熬到后来,身子扭了几下,晕了过去。
月北一搭她手腕,只觉脉息渐渐微弱,当下拿开封住她口鼻的衣袖。过了半天,幽兴齐悠悠醒转,大口喘了几声。
月北道:“这滋味不大好受吧?你放不放我出去?”
幽兴齐恨恨的道:“我便再昏晕一百次,也是不放,要么你就干脆杀了我。”说完呸了几声。
月北见她如此硬挺,一时倒是束手无策,又僵持片刻,心下焦急,说道:“我为了救人性命,只好动粗了,无礼莫怪。”
抓起幽兴齐左肘,弯曲她的胳膊。
幽兴齐又惊又怒,叫道:“小庄丁,你干什么?”
月北不答,将她右肘也弯曲过来,伸出双手食指点在她两肘上的麻筋上,用食指在她两个胳膊肘上轻轻一弹,一股麻痒的感觉上下来回在小指到手臂处游走。
胳膊肘麻筋部位是肱骨内上髁部位肱骨内上髁部位,有尺神经通过,受到挤压等不良刺激会引起手指麻木。
木月北精通医理,自是知晓。平时儿童嬉戏,以手指弹压此部位,即令对方手臂酸麻,此刻他擦动幽兴齐肱骨内上髁部位,让其麻痒难当百倍。
只擦动数下,幽兴齐忍不住面目抽动,想要缩手闪避,苦于穴道被点,怎动弹得半分?这份难受远甚于刀割鞭打,便如几千万只跳蚤同时在双臂弹跳、骨髓血管中爬动咬啮一般,只叫了几声,便难过得哭了出来。
月北忍心不理,继续施为。
幽兴齐一颗心几乎从胸腔中跳了出来,连周身毛发也麻得似要根根脱落,骂道:“小庄丁......臭......小子,总有一天,你......你会后悔......后悔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好啦,好啦,放......放过我罢......公子......俊俏公子......大侠......大侠......呜呜......呜呜......”
月北道:“你放不放我?”
幽兴齐哭道:“我......放......我放......快......停手......”
月北这才放手,说道:“受罪了。”在她背上点按了数下,解开了她穴道。
幽兴齐喘了一口长气,她脑中此刻都是月北阳光下写字那一幕,竟然对他怎么也气不起来,她本想把月北骗入陷阱,到时见自己就可以把他当做笼中之兽驯养。
谁知这小庄丁却比一般的下人智慧,而且胆子也大很多,她本想亮出自己的身份,但又怕吓到月北,正好一起掉了进来,她想趁此套出月北的喜好,结果却被月北戏弄了一番,她骂道:“小庄丁,出去别忘了赔我衣服!”
月北弯腰拿起地上的两条袖子,伸手递给幽兴齐,刚才一心脱困,意无别念,这时一碰到她温腻柔软的手腕,心中不禁一荡。
幽兴齐将手一缩,羞得满面通红,幸好黑暗中月北也没瞧见,她一声不响的接过撕掉的袖子,在这一霎时之间,心中起了异样的感觉,她瞬间又把袖管丢在地上道:“谁要这破衣服,你要给我买一件新的。”
却听月北道:“快些,快些!快放我出去。等我出去,我定赔给姑娘一件新衣服。”
幽兴齐一言不发,心喜之余,伸手摸到钢壁上刻着的一个心形图案内,用手指的第二关节,在心形图案中反复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