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沙发上。
“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会这样!”
千江一男开口劝道:“妈妈,现在其实局面并不算太糟糕,虽然一些人脉也随着爸爸的辞世损失掉了,但是……”
“那可是外务大臣!你知道多少人砸了无数的资源,都做不到把电话直接打给外务大臣!”
“是,这确实是惨重的损失,但还不致命。爸爸还有那么多学生,以及生前挚友,他们还愿意发声不是吗?廻教授不是还主动打电话来表示要写文章驳斥记者们的捕风捉影吗?妈,还不到悲观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爸爸的教授位置抢回来。”
日本这边,一般来说教授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只有在某个大学要设立新学院的时候,才会有新的坑被“创建”出来。
这个坑不光是职务上的,还包括了物质基础,教授都会有自己的研究室,副教授——或者用日本的标准叫法叫准教授——的研究室各方面配置都会比教授的低一个档次。
有些副教授干脆就没有自己的研究室,在教授的研究室工作。
研究室都是有固定的科研拨款的,得到研究室实际上就相当于在日本政府每年的科研经费中分到了一杯羹。
在日本的大学里,当上了教授,真的就相当于战国时代成为大名,研究室的拨款就相当于领地的“石高”,手下的副教授就是家臣,影响力大的教授手下甚至可以凑出“五大老五奉行”。
现在上智大学,因为千江教授的嗝屁,空出了国际关系学教授的坑。
不光上智大学内部的人盯上了这个位置,整个国际关系学界的副教授们都在摩拳擦掌。
跨校聘用并不是什么罕见的操作,请外校副教授来担任教授的情况并不罕见。
千江一男这几天之所以不在家陪着老太太,就是到处拜访老爹的旧识,为争夺教授位置布局。
千江一男比最小的弟弟千江卓年长二十岁,现在四十多,从年龄上讲任教授正合适,不会有人质疑他太年轻。
在学术上,千江一男在他老爹的帮助下,也已经著作等身。
在副教授的职位上也历练了许多年,这方面绝无问题。
只要操作得当,理论上他去上智大学接老爹的班没啥问题。
如果千江教授没死,而是自己选择退位,在退位前向教授会提出由儿子接替,大概率会表决通过。
可是现在千江教授被猴子气死了。
没有老爹的支持,千江一男要取得教授的位置就有了许多的变数。
“爸爸走之前没有来得及把我弄进上智,这是我们现在最大的不利因素。但是从上智大学仍然愿意为爸爸立铜像这点判断,现在还有机会的。”
千江一男话音刚落,千江老太太就指着已经坏掉的电视:“他们是周五的时候表示愿意立铜像,现在他们可不一定愿意了!这个可恶的j小姐!”
千江一男露出犹豫的表情。
千江老太太看了他一眼,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是这样的,妈妈,我们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出面和爸爸进行切割。”
“你!”
“妈妈你听我说!爸爸已经死了,但是您还活着,现在残存下来的人脉,靠得住的其实是您的人脉,是您在太太会上结交的太太们。
“爸爸现在已经是个负资产了,完全可以切割掉!然后您再通过太太们,给那些教授们吹吹枕边风……”
千江一男说到一半,老太太忽然露出痛苦的表情,人也往旁边歪倒。
小儿媳妇立刻冲上来扶住老太太,然后对千江一男吼:“大哥!你想气死妈妈吗?”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外人给我闭嘴!”千江一男怒喝道。
在老爹死去的现在,他就是这个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