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一个毫无记忆,只想逃离。
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纪凌恒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挂完这瓶点滴,烧应该就退了。”
“谢谢。”他点头致谢。
纪凌恒被他一句谢谢震惊到,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少爷,吃点早点吧!”千寻拿着从桃笺打包回来的早点,递给他。
郁霆川摇了摇头,目光始终落在病床的女孩身上。“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千寻答,“明天就会大幅度的报道出来。”
“嗯!”郁霆川面色平静,神色淡漠。
“另外,刚刚在医院门口看到安小姐了。”千寻犹豫了片刻,汇报道。
“哦?”郁霆川挑了挑眉梢,随后,冷漠下令道:“找人盯紧她。”
眼底浓郁如墨,狂风起,杀意起。
安歌可没有那么聪明,知道利用李家来达成目的,想让他跟陆星澜离婚,呵……..
破坏他婚姻幸福的任何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不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
这一天,陆星澜始终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眉峰紧蹙,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始终深陷在迷雾里走不出来。
郁霆川无时无刻的不在懊悔,轻轻的掰开她紧握的手,拿起,贴在他的脸上,目光眷恋而忧伤。如果早知道这般吓唬她,会让她害怕,会让她生病,他断不可能跟她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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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澜,你可知我现在有多后悔。只要你能好起来,以后,我再也不吓你了,再也不跟你置气了,也再也….不吃傅锦书的醋了,就偶尔吃一回,好不好。
男人的目光里皆是柔情,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机面色寡白的小姑娘,万分心疼。
………
深夜,下起了瓢泼大雨,狂风呼啸,噼噼啪啪的敲打着玻璃窗,树影飘动,映在玻璃窗前,看着尤其的吓人。
郁霆川放下手中的文件,望着外面的暴雨,拧了拧眉,目光担忧的看了眼病床上好不容易睡安稳的小姑娘,站起身拉上了窗帘,走向床边。未打算在处理文件。
沈澄看着书桌上,厚厚一叠未处理完的文件,欲言又止。
而后者,选择了无视,任何事情与他而言,都没有陆星澜重要。
外面狂风暴雨,病房内,陆星澜做了一场梦,一场可怕冗长的噩梦。
梦见她被关在一个废旧肮脏的钢铁厂,到处充斥着发霉腐朽的味道,斑斑驳驳的钢铁上隐隐染着血迹。房间里很昏暗,她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地上躺着血迹斑斑的男人,一个又一个。鲜血不断的从他们身上流下来染红了大地,整个房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外面的雨声很大很大,不断有枪声响起,夹杂着打斗声…喊叫声…很可怕,很可怕……
门突然被打开,有一个男人缓缓的向她走来,手上拿着刀,锋利无比的刀尖上还滴着鲜血…一滴一滴,低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炫目的血花……
不管她如何的拼命挣扎着,嘶喊着,可还是没办法阻止他的靠近,刀尖上的血还在一滴滴的往下落……
而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她看不清他的容貌,甚至他的表情,只有一双深沉幽暗的眸子在雷鸣雨夜里闪着猩红的光芒,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怨恨……
银色的刀被高高的举起,刀面在雷电的折射下,泛着阴森凌厉的光芒,她想要尖叫,想要呼救,可喉咙像干枯的河水,始终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绝望不已,惊恐呼喊,“不要……不要…..不要过来,求你…….不要过来。”
病床上,她呼吸紊乱,面色寡白,眼角上隐隐闪烁着泪光,双手紧握,不断的挥舞着。
“澜澜,”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