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沈洛莹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过了这么久终于才能肯定，是儿子愚钝了，儿子惭愧。”

“进来吧。”似乎刚才的快乐一下子消失无踪，空气一下子沉寂下来。

沈洛莹带着沈熠晨走进内室，落影在他们身后悄悄的关上门。

还是那个小佛堂，只是蒲团似乎旧了一点，看得出经常使用。

沈熠晨这下规规矩矩的行了跪拜礼，并没有再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话，烧了三炷香，又拜了一拜才起来。

“妹妹是如何出事的？”

时隔多月，沈熠晨才问了这个迟来的问题。

沈末歌以往闯祸不少，偏偏还爱与那些名门贵女在一起，大大小小的祸都闯得差不多，别热让她吃暗亏，她也反应不过来。

沈熠晨回来后，虽然听说妹妹伤了两个月，但是看到沈末歌活蹦乱跳的样子，还是想不出到底严重来，且这事沈洛莹也没有抱怨什么的，便以为不足轻重，谁知道，实际上已经去了一条人命。

虽然已经时隔多月，沈洛莹对那一日却还是历历在目，毕竟，这一次，她失去了真的女儿。

“午时后不久，吏部尚书嫡女便来寻冰清玉洁去骑马，如此巧，让歌儿碰见了，歌儿便闹着跟着要去，还有振勇侯府的女儿，萧国公府的女儿等等，听闻上京城大多数的贵女都去了，没想到，小半日过去，便有消息传来，说是歌儿出事了，谁都没出事，就只有我歌儿出了事。”

沈洛莹说到这里，止不住伤心，泪珠不停的滴下来。

“那匹马，怎么到歌儿手上的？”沈熠晨皱眉问道。

沈洛莹摇摇头。

“马问过了，说是歌儿自己要抢来骑的，没人让她骑那一匹马，这个好强的性子哟......当初我也查了，我也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就只有我的歌儿出了事，虽然不想承认，可是查来查去，哪里都没问题。”沈洛莹哭哭啼啼的道。

难道真的是意外？

沈熠晨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不对。

“抢了谁的？”

“抢了你四妹妹的。”

沈熠晨把疑惑藏在心里，轻轻抚慰的拍着沈洛莹的肩膀：“好了母亲，别伤心了。若是真的是有问题，我定然会查出来的。”

沈洛莹哽咽着点点头。

“那现在的歌儿，果然不是以前的歌儿了。”沈熠晨叹息，本来还有一丝丝的疑惑，现在，总算确定了下来。

“你莫要怪她，我看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来到了这里，这些日子，我一直装着不知情，像以往对歌儿那般对她，这才让她放心下来。”

“可还有别人知道？”沈熠晨问道。

沈洛莹摇摇头，又点点头：“落影，应该是知道的，她是我贴身婢女，我做的事情都瞒不过她。歌儿之前的婢女我全都发卖或者打死了，其他人，应该也猜不出来，就算是疑惑，也不会确定。”

“那就好，就连我到现在也才敢确定她不是以前的妹妹。其他人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不可能知道的。母亲放心，这个秘密，仅限于你我二人，落影阿姨，我相信她不会说的。”

沈末歌回到凌霄阁，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芳华。”沈末歌喊道。

“来了，小姐要做什么。”芳华从院子外跑进来。

沈末歌把圣旨递给她：“放好。”

芳华定定的看着这道圣旨，半响不敢伸手去接。

“小姐，这是圣旨吗？”芳华抖着嗓子问。

“嗯。”

“小姐，这真的是给你的啊。”

沈末歌笑道：“当然是小姐我的了，快去放好。”

“是。”芳华抖着双手接过圣旨，走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