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撒泡尿,喝了点水,抱了床毯子回到客厅沙发躺下准备继续睡。却睡不着了,一会儿想着姬铃儿那不怒自威的剑眉凤眼,一会儿想着姬铃儿那大长腿,一会儿想着姬铃儿那薄薄的肩胛骨......反正就是睡不着,老想她。
忽然我觉得哪里不对,不知道什么原因,总觉得哪里不对。
客厅里黑黢黢的,只有桌上的小座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望着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我却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猛地我向窗外望去,一眼就发现了那个不对的东西。
借着月光,我看到我那关着的铝合金窗外,外挑的窗台上,蹲着一只猫,一只全身黑炭一般,没有一根杂毛的猫,黑猫。
这小东西就蹲在那儿,瞪着发出幽幽黄光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一动不动,盯着它。
我们对视了大概一分钟,黑猫似乎厌倦了,站起来耸了耸腰,转身轻盈的跳上墙楞子,回头看了我一眼,钻出栏杆,跳出去了。它临走那一眼,我仿佛看到它脸上就像姬铃儿看我时脸上的表情一样,充斥着鄙夷和不屑。
我以前也养过猫,应该说我养过好几只猫,除了一只大雨天我捡回来的三花小奶猫之外,其它的都没活过一岁,总是养的好好的,拉一次肚子就牺牲了,就连那只我亲手养大的小奶猫,最后也被她的野男朋友,一只大橘给拐走了,所以我对猫这种生物的感情比较复杂,对它们的性情也比较熟悉,它们或看似精灵,或看似憨傻,其实每一只都有其特有的性格和情绪,然而像刚才这只黑猫这样会用眼神与我交流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像白天遇到的那位美人,这猫儿也一样的高冷,眼神一样的冰。以至于之后的半梦半醒之间,我一会儿梦见姬铃儿长着一副猫脸,一会儿梦见长着姬铃儿的脸的一只猫蹲坐在客厅的茶几上瞪着我。这些幻觉一样的恶梦一直侵袭我的脑海,脑袋里像是在煮粥,噗噜噗噜的混乱,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昏昏睡去。
我没设闹钟,一觉直睡到被早市买菜回来的老头老太太们吵醒,最炫民族风,他们老是喜欢在院子里跳舞时放那么激烈的歌,也不怕闪了老腰。我胡乱的揉了揉眼睛,昨晚梦做的太多了,以至于我觉得昨天所有经历的事情,包括那美人儿长篇大论胡说八道,仿佛都是我昨夜做的一个梦。可是刚起身就差点被地上乱丢着的那本空白的大笔记本绊一跤,又好像是提醒我,很多疑问,今天得让那个肥猪好好给老子解释清楚。
有些事情不知道前因后果,真不能细想,没有头绪的事情,越想只会越心烦。我正胡思乱想着要不要到知乎上去问问有没有人和我有一样的经历,比如被身怀异术的,开大奔的精神病人骚扰过这类的问题,突然有人重重的敲响了我的门。
我打开门,果然是那个大胖子朱亥站在我门口,带着一脸的谄笑,说道:“候哥,早。收拾一下,跟我走一趟。”
我有点无奈,看来昨天那些事真不是梦。没好气的说:“好的,二师弟。拘留几天?我能带上牙刷毛巾充电器吗?”
朱亥也不生气:“生活用品都不用带,对了,有样东西需要带上,你找找看,你爹有没有留下一本笔记本给你,上了锁的,很厚的那种?”
我一下子怔住了,心想:“纳尼??!你们这些精神病人怎么什么都知道??”<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