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看得很淡,难免心绪低落似枯木一般,对这些匪人的惨死也懒得多加理会,便吩咐从人不必多管闲事,继续赶路。
两日之后我们车马一行便回到了婆家,安排亡夫殡仪之后,我便在婆家过上了守寡的日子。
我那婆家家道中正冲和,我自己也有点积蓄盘缠,日子倒也不至于过得寒苦。
半年后的一天,一位自称是我娘家老家仆的中年女子找上门来,入后堂见了我,我并不认识这女子,正疑虑间,来人表明身份,说她自己是中华侨民爱国会的人,半年前那张图,其实是海外一位爱国人士,由于身处危机中无法脱身,故只得将宝图交由马帮带给暗中支持进步力量的班禅大师,谁料半路出了意外,他们辗转找到马帮后才知图已交到一个蒙面女子之手,后多方打听查探,一路跟踪寻访半年才寻到我这里,希望我能将宝图交还给他们。
我本无意要他们的东西,但我也不愿听信她一面之辞,于是我便假意与她拉手叙话,借机查探她脑中的记忆,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谁料这女子竟然也有读心的能力,刹那间,我二人的心底私密全都被对方打探个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原来这女子不但是爱国会的人,私底下还是一个叫做异人族的神秘组织的成员,这组织内高手如林,都是身负异能之人,而她自己身居该组织内的少司命一职,本就肩负寻找同族高能异人的任务。
这女子与我一碰之下,也大为心惊,我二人都能窥探对方心事,也无甚哑谜可打,当即她便告诉我,看我的情形,我应该也是异人族裔,且我所拥有的天赋和异能为她生平仅见,劝我立刻动身和她前往组织总舵。又说以我的天赋,至少也能在组织内做到个大司命之职。
我本是漂萍风絮一般的人,积累了数世的记忆和纠缠,早已让我不知生之方向,这什么大司命、少司命什么的我毫无兴趣,但这是我数百年来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他们也拥有着各种各样的超能力,而且我们竟都属于同一个最神秘的族群,那时我很兴奋,也很激动,于是没有多想,给婆婆留下一封别信,就跟随那女子离家而去了。
从云龙雇马车来到了大理城中,早已有人接应,我们上了一辆别克小轿车,那是我第一次坐洋汽车,一路上颠簸,害我一直恶心呕吐,苦不堪言。
我的身子一向都弱,那位大姐见我实在不耐坐车,只好改变计划,到了昆明之后,就安排坐火车沿滇越米轨南下河口,过境越南老街到了海防,又换乘法国大轮船沿海东行,经广西、广东、浙江、山东,最后到了天津塘沽,下了船换乘火车到了直隶。
到得宛平城我们又换乘了人力车,因是两朝古都,城里极是繁华热闹。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商行货铺鳞次栉比,贩夫走卒比肩接踵,京腔京韵的叫卖声此起彼落。
我生长在边陲之城,第一次见到这般热闹景象,抑郁之情扫却了不少。
后来我们来到紫禁城东面的西华门外一处旧时王府下了车,府里出来几位老家人把我们迎接进去,那妇人刚把我的厢房安置好,还未安排汤水洗去风尘,就有人来传唤问话了。”
我听到这里,不由脱口而出:“这座王府就是异人族的总部?现在我们的总部还在那里吗?”
龙小赟看看我,像看一个傻子,道:“那时候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百年,你说还在不在?”
我自知失言,闭嘴不问了。
龙小赟接着道:“那座王府从外间看来就是座普通的大宅院,内部实则禁闭重重,尤其是内院,暗哨林立,重门深锁。
我被带到一间密室之中,只见堂上坐着四位老者,见我进去,其中一位便起身走过来和我搭手,他年纪很大,我也就未拘泥作小女儿态,奇怪的是,我和这老人接触之下,对方的记忆竟然是一片空白,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