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宛织讽刺地冷笑一声,眼神闪过一抹幽光,轻声道,
“若不是如此,本宫早就……!公冶景行仗着是太子,是中宫嫡出便对本宫如此不放在眼里,还害得我儿只能屈居他人之下。若论文采武略,头脑技艺,本宫的稷儿丝毫不逊于公冶景行,只可惜稷儿不是嫡出。若是本宫是皇后,稷儿便是中宫的嫡子,那太子之位稷儿便能更进一步。只可惜,自从宁子意死后,皇上对于立后之事闭口不提!”
萧宛织怕是忘了公冶寻稷前些日子才与她争吵过一番,想要不争,有时候看来都是萧宛织在背后搞鬼,推波助澜。
“娘娘别担心!您统领后宫多年,大权在握,又深得皇上的心,立您为后迟早的事。今晚皇上翻了您的牌子,算着时辰皇上怕是要来了,您可要高兴些,别让皇上看出什么来了!”
云柳轻轻说道。
听着云柳说皇上要来,萧宛织顿了顿,立马掩去歹毒与狠辣,换上了一贯的风情万种的笑容。
只听得外面传来了太监的呼声,“皇上驾到!”
随即,便只见永帝缓缓走了进来,萧宛织勾着浓浓的笑容,连忙走过去半蹲下朝永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萧宛织的声音如细水缠绵一般饶于人心,不由得让人浑身一酥。永帝伸出手将萧宛织亲自扶了起来,殿中的人也看着时势都退了下去。
萧宛织朝皇上浓浓的一笑,缓缓说道,“皇上,臣妾替您宽衣沐浴吧!”
永帝应了一声,看不出喜怒,如果仔细看,便可以看到永帝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动。
…………
次日,微阳初升,离幸在落蕴的搀扶下缓缓上了丞相府的马车,马车穿梭在人不算太多的街道,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停在了辉煌大气的宁国公府的门口。这次,马车是停在了宁国公府的正门口,而不是像平日里的后门,侧门。离幸缓缓下了马车,走了进去,守卫的小厮侍卫忙鞠躬行礼,没有询问也没有阻拦。离幸可是宁国公府的外孙女,谁敢拦!
于伯亲自领着离幸到了主园,宁国公宁易山正在庭前逗弄鹦鹉。
于伯喊一声,“侯爷,离姑娘到了!”
离幸忙屈膝行了一礼,看着逗弄鹦鹉的宁易山,眼神中好似有一丝波动,情绪难明,“见过舅舅!”
宁易山“嗯”了一声,没有转过身子来,离幸有些懵了,心里也一直在打量着。宁易山平日里是最疼离幸这个唯一的外甥女,有时都胜过疼爱宁暮起这个亲生儿子,只要离幸一来,宁易山脸上一直都是满满的喜悦的笑容。这样的宁易山可还是第一次,离幸与落蕴相视一眼,心里想道:“难道舅舅真的生气了?”
离幸发呆的功夫,宁易山突然厚重的嗓音突然响起,吓得离幸赶紧收回了眼神。
“阿幸,走近些陪舅舅看看鹦鹉,说说话。你可有日子没来见舅舅了,是不是都把舅舅给忘了!”宁易山的话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撒娇的语调。
离幸一顿,扯出一抹笑容走近说道,“阿幸哪敢忘了舅舅呢!这不是来看舅舅了吗,不知舅舅近日来身子可好?怎么不见舅母?”
宁易山找来离幸可不只是简单的叙旧的,于是,于伯便带着落蕴退了下去,留给宁易山和离幸单独说话的空间。
“你舅母昨日生了你表哥的气,正躺着呢!有些起不来榻!”宁易山颇有意味地回答着离幸,而离幸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有些试探性地说道,“舅母是病了吗?那待会阿幸去拜见舅母,请舅母安好吧!”
宁易山露出一声讽刺地笑容,转头看向离幸,沉声道,“你就别去了。我担心你舅母看到你恐怕病情又要加重了!”
宁易山的这句话彻底让离幸石化在了原地,她知道今日来舅舅是说昨日舒姐姐和表哥的事,但是没想到舅舅竟然如此直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