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阴差阳错救了离幸一命,离幸不禁弯唇一笑,眼中含情。
转身看向紫莺时却是瞬间收起了方才的笑意,换上一副往日的冰冷与淡漠,冷冷地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紫莺。
“说吧,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我和太子殿下同时感兴趣,也何需到了与我单独相谈的地步!”离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紫莺,看起来整个人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模样,偏偏如此还是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来。
紫莺见自己方才未能得手,有些不甘心,但是现如今也只能忍下心中的不甘,微低着头,掩去眼中脸上一贯的神色,倒是除去了那副楚楚可怜之样,颇有几分淡漠从容。
紫莺低垂着眉眼,正好能够看到离幸露出一半来的蜀锦做的绣鞋,眼眸微深,有些复杂情绪充斥在心间,弯唇扯出一抹一样的笑来,轻声细语道,“离小姐的这双绣鞋真的是好漂亮啊,华贵端庄,看这精细的花纹,想必是也是不凡,离小姐不愧是离小姐,这做鞋面的花纹都是那一匹不下百金的蜀锦!”
离幸微怔,随即转瞬即逝,眼中闪过一抹一样,随即弯唇勾起一抹清冷,淡漠出声,仿佛带着浓浓的蛊惑一般,“你倒是好眼力,想不到也能看出这是蜀锦!”
紫莺轻笑了一声,自然是能够听得出来离幸的讽刺与不屑,倒是不恼不怒,“这一匹上好的蜀锦需要取了那蚕丝,再让十个上好的苏州绣娘打织上这么整整一月,精细之下才得这么一匹,如今刚入求,蜀锦盛产的季节都是在初春,而离小姐脚上做绣鞋的蜀锦却是苏州蜀锦,也是只有离小姐这等身份的人才能在这个时节得上这蜀锦,也只有离小姐会将这么尊贵的蜀锦穿在脚上!”
紫莺此话岂不是暗指离幸奢靡之风?话语犀利,颇有一番气势,不似方才柔弱模样,如此转变,离幸才相信这才是真正的她。
离幸却是轻声一笑,不以为意,根本不会将紫莺的这点小心思放在眼中,清冷淡漠出声,“奢靡不奢靡倒是没什么,我这等身份之人自然是要如此奢华才能衬出我的身份,想我泱泱东阙,素来是礼仪之邦著称,但是其繁华万千也是番邦部落最为羡慕的。若是尽学那副小家子气,岂不是倒让下属部落笑话,在北衡两国交会岂不是落了下风。”
其实,换做是以往,离幸定然不会如此犀利地开口,说什么话自然是要对什么人,像紫莺这样的人若是不一开始就将她打入原形岂不是日后还要做出这多的是非来。
紫莺听着离幸这一席话,脸色瞬间僵在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面色很是难堪,整个人尴尬至极。不过话说得既然是不错,小家子气历来不能与皇室的端庄大气所比,只能沦为嘲笑的话柄。
而紫莺心中却是暗暗记下,怒火中烧,狠狠吸了一口气强强压了下去,使劲扯出一抹笑容来,倒是比哭还难看,“离小姐说得极是,紫莺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与离小姐相比!”
“哦?现下倒是不自称奴婢了!”离幸却是将重点放在紫莺另一个话语中,似笑非笑地开口,挑着眉眼,尽显浓浓的讽刺和不屑,那份打量的目光仿佛人形同赤裸一般。
紫莺一顿,倒是没有多大波动,显然是已经想好了对策,弯唇一笑,浅浅开口,“离小姐愿意将紫莺留在东宫,那么紫莺才是东宫的奴婢!”
“噢?那如果我不愿意呢!”离幸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紫莺,离幸可是从小被以太子储妃,未来皇后的模样培养来的,最终总是要母仪天下,无论如今如何又岂是紫一个小小的风尘女子能够与之抗衡。而离幸似笑非笑,讽刺至极,如今紫莺倒是还沉得住气,不过离幸倒是很想看看紫莺到底能够接受多少。
紫莺弯唇一笑,显然在离幸面前紫莺的心里倒是要比方才强大不少,便是连说话时都不由得挺直了腰杆,仿佛想与离幸一争高下的意味充斥着,“紫莺本就是个卑贱之人,这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