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公冶景行紧紧凝视着离幸带着血迹的伤口,只因那白玉簪子锋利,离幸右臂上的衣袖便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撕裂口子,半晌,公冶景行缓缓吐出这么一句,可是便是这简单的一句仿佛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上,不由得心头一紧。公冶景行的声音很是阴沉,带着浓浓的阴蛰,却是听起来有那么一丝柔和,没错,这丝柔和便是公冶景行怕与离幸疏离,特地为了离幸而留,其余便是浓浓的杀意。
见公冶景行紧紧凝视着自己的伤口,即便是说话也没有看向自己,这只能说明公冶景行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离幸心中一紧,双眸露出些许担忧来,急忙轻飘飘来了这么一句,“小伤,我没事!”
这时,暗卫急急忙忙上前一步朝公冶景行和离幸深深行来一礼,缓慢却又沉重的出声,“殿下恕罪,是属下没有保护好离小姐,请殿下责罚!”
暗卫出声,声音阴沉却又不失婉转悠扬,想必面具下是与之相对应的容颜,离幸不免微微侧目,面上却没有半丝情绪流露。
公冶景行冷冷睨了暗卫一眼,有一丝不耐,沉声道,“你的事待会和你算!”
“来人,让李御医过来!”公冶景行阴沉地声音接着缓缓说道。
“是!”高安急忙朝公冶景行低头示意,急忙出声应道。
“慢着!”离幸再一次叫住去传御医的高安,眼神清冷淡漠,有些冰冷的声音缓缓吐出两字。
高安顿住脚步,看了看公冶景行,又看了看离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地。
公冶景行见离幸如此倔强的模样,却没有任由着她的性子来,只能放低语气,像是哄孩子一般哄着离幸,声音不自觉放温柔了许多,“阿幸,你乖!不要胡闹,你受伤了,当务之急要先让太医给你诊治,不许耍小性子!”
众人对于公冶景行的态度大跌眼镜,没想到公冶景行变脸如此之快。
“我没有耍小性子,我这伤不过是小伤罢了,不碍事的,我们应该先处理更重要的事,不是吗?”离幸几乎是脱口而出,她知道公冶景行是为了她好,可是离幸虽为贵女却不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态度坚定,因为离幸心中有些疑问想要马上弄清楚。
公冶景行早料到离幸会拒绝,已经做好了说服她的准备,可听到离幸话中更重要的事时,公冶景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却始终无法对离幸发火,“什么最重要的事?在我这里,你便是最重要的!”
“既然我是最重要的,那么我认为重要的事,自然便是最重要的事!”显然,离幸是不肯松口的,不然也不会如此执拗地绕着话来,离幸眼中是浓浓的坚定,紫莺方才突如其来的刺杀虽然已在预料之中,但是离幸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公冶景行听着离幸的话,看着她如此执拗的性子,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却无法开口,只能垂下眸子有些无可奈何的开口,“你别再这里和我绕了,你知道我说不过你,但是你的伤总不能这样晾着吧!那种人不配你出手,我让人解决便好!”
公冶景行三岁学文习武,五岁便通诗文,一张口舌便足以舌战朝堂,其口齿伶俐不亚于大儒学史,更是句句犀利,虽是不敬妄言,却让人听来句句在理,这样一个惊才艳绝之人,又岂会在言语上输于别人。
只因是你,我自愿认输,心甘情愿。
“来人,解决掉她!”话音刚落,离幸还未来得及开口,公冶景行便阴沉着声音缓缓开口,仿佛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公冶景行话音刚落,暗卫便利剑出鞘,眼神一厉,朝泡在水中的紫莺出手。
“不能杀!”
离幸素来是个果决的性子,不是因为有公冶景行的宠溺和放纵才如此大胆,而是即便是身临皇家,面呈宫威,离幸还是离幸,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