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是血影楼朱雀堂的堂主了,更是无情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后来,莫海棠只能听从无情的安排留在了兰陵,一留便是三年,中间虽有鸿雁传书,但是都是交代一些血影楼的事宜。三年来,莫海棠再也没有见到过无情一次,但是吃穿用度与待遇,还有在血影楼中的地位,恐怕是独独的一份。
可是莫海棠想要的便只是见无情一面,简简单单的一面便足以,可是终究没有。就在莫海棠都以为无情再也不会出现时,无情出现在了揽月楼的密室里。
莫海棠看着无情的双眸,脑海中尽是三年前的景象。
而今她历历在目,而无情却不过是弹指一挥。
“被火灼烧,蜡油覆盖,怎么会不疼?但是若是这点疼都忍不住的话,还怎么做到你口中的誓死效命?嗯~”
无情从嘴中吐出的话仿佛一阵轻风飘飘于然,传入人的耳朵里仿佛就像是生了根一般。但是莫海棠却能够听出无情那随意地话下千年雪山的寒意,还有高位者运筹帷幄的算计。
“只要是为了主人,再疼属下都会忍着!”
莫海棠压着心中的情绪,恭恭敬敬地朝无情说道,眼中的坚决却不像是装出来的一般。
无情却是嗤笑了一声,即便是莫海棠表了那么多次的忠心,可是无情却依旧是什么都不会相信,反倒无论是谁什么话到了无情这里就像是一堆无稽之谈一般。
“忍着?呵~真希望你能够忍得住!”
无情说得很是轻松的模样,仿佛一切都不在意若无其事的模样,却又像是什么都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无情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海棠,随即笑意瞬间收敛,只留下一贯的阴狠与冰冷,缓缓松开了莫海棠的手。
而无情温暖的手突然离开,莫海棠的眼中那最后一丝细微的暗光瞬间消失殆尽。
可是接下来无情的一系列操作更是让莫海棠明白了什么才是好不容易升起的微光一瞬间破碎。
无情从宽大的袖中拿出一块干净到极致的洁白手帕轻轻擦拭着握过莫海棠的那只手。
整个密室纯净的黑,这手帕的洁白反复就成了一种格格不入,就像是一种浑浊世间的一种罪过。
莫海棠看到这一幕,仿佛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难以呼吸,那颗心仿佛被人撕碎了一般生疼,从心中涌上来的侮辱与生疼一层一层攀岩上来,一寸一寸盘旋着。
“主人当真如此嫌弃属下吗?是嫌弃属下脏吗?”
不知莫海棠哪里来的这份勇气,竟然缓缓开口质问起了无情。
莫海棠的声音一听便知道其中蕴含的辛酸与疼痛。
但是无情本就无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更是不以为意。
难得这次无情倒是没有说莫海棠的逾矩。
只是缓缓地擦拭着手,轻轻擦拭着一根有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仿佛就像是怕得了什么瘟疫一般。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要说出来!”
无情极尽凉薄地唇轻描淡写地吐出这么一句,眼中尽是浓浓的嫌弃与不屑。
而无情的这句话却像是剜心一般,让莫海棠几乎喘不过气来。
莫海棠怔在原地,眼中似是有些晶莹在打滚,艰难苦涩地吐出一句,“既然主人嫌属下脏,当初为何要碰属下?”
莫海棠永远都忘不了那夜最后的一层冲破,无情却停下问她愿不愿意。
她认为无情只是个面冷心热的,否则就不会有当时的一问,但是后面的种种迹象却说明了这些都只是莫海棠的胡思乱想和一厢情愿罢了。
无情弯唇一笑,那声轻笑充斥着暗室,显得更为阴森冰冷,恐怖至极,犹如地狱修罗野鬼横行一般。若是再平时,莫海棠心中无论如何总会有些慌乱,可是莫海棠此时却一点都不害怕了。
心都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