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地中的农户,屋外一个中年人带着四五个壮汉,堵着这户人家。
这户人家就一个中年妇女在吆喝着面前这一帮人。
“刘管家,咱们俩今年该交的粮可都够数了,你们可别赖着不走了!”
“够吗,都是些陈谷烂粒,你糊弄谁呢!”
说着用手在谷物框里搓了两下,表面一层新米下全是陈谷烂糠。
那妇女虽年长,但从面相和身姿上看,还有些余韵,年轻时候应该也是位风姿动人的女子。
不过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无情,还磨砺出一副泼辣的性格。
“刘狗!这不是老娘交的粮食,你说,是不是你个王八蛋给老娘调了包!”
刘管家被这一吼,气焰一下子矮了七八分,不过还是伸着脖子道。
“宁寡妇!我呸,我就明说吧,我喜欢你,你要是跟了我,就算你不交粮都没问题!”
“混账!没羞没臊的东西,老娘什么时候成寡妇了,老娘敲死你个杂碎!”
顺着那妇人抄起扁条,就对着刘管家一阵霍霍,刘管家躲在四个家丁身后东躲西藏,一边躲,还一边喊。
“那不然你儿子哪儿来的,难不成偷男人来的,你才没羞没臊。”
一时间妇人静静的呆滞了一下,刘管家看妇人没了动静,才敢慢慢露出个身子来。
“说啊,你倒是说个缘由啊。”
砰,的一声,扁条悍在了刘管家的大脸盘子上,额前还冒着鲜血,脑袋嗡嗡的。
“我告诉你姓刘的,宁儿的爹活的好好的,也不是他不负责,是老娘心甘情愿的带着宁儿来这生活的,想打老娘的主意,先问问老娘的长条子答应不答应!”
说着又举了下手里的扁条,刘管家和四个家丁都被吓得退缩了一下。
伍良序这才骑着马赶了过来,一来便看见章休骑在白马上观望着前面的一切。
伍良序叹了口气,这个先生,怎么老是能遇到这种欺负人的事儿,不用想了,又要出头了,话还没说完,伍良序一跃而起,在小路上也健步如飞。
章休本来想说,不用管的,可这伍良序动作也太快了吧,还没来得及喊住他,人都已经跑到人家院子边儿了。
伍良序二话不多说,看见一个妇人提起扁条防卫的样子,便大吼一声。
“欺男霸女的恶徒,又在欺压良善,受死吧!”
说着三下五除二的,一脚一个大壮士,人都来不及还手,都被打的趴在地上,刘管家更是抱着嘴角落下的一颗碎牙,话都说不明的吼道。
“干什么,哪里的恶徒啊,干嘛打我们?”
“你好意思说,一起欺负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还不是恶徒!”
刘管家捧着自己的脸颊,委屈地说。
“我看你才是恶徒!”
又看了眼妇人。
“而且,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说完挥着手叫四个家丁提上两筐陈谷。
“宁寡…不,宁婆娘!你恶归恶,但你家粮食有没有问题你心知肚明!你仗着你家娃子被知县大人夸赞过就无所忌惮,这次还直接交陈谷烂粒,你也太过分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