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
沈梓诚扯着嘴角笑了笑,鼓起力气重新坐好,又喝了几口水,待精神恢复差不多后再次开口。
“当时我十岁,刚上小学五年级,一天晚上放学,家里的司机照常来接我,那次他没将我送回家,而是把我带到一个荒郊野岭,关在一个小黑屋里,和他一起的有很多人,他们绑架我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要钱,但是等待的过程他们没有善待我。”
白芍大概能想象的出来,他嘴里的不善待应该是受了很大折磨和虐待。
“家人把我从那些人手里赎回来后,我每天晚上做噩梦,除了父母和哥哥,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包括家里呆了十几年的保姆,当时的我害怕周围的人,没办法上学。医生说是中度抑郁症。母亲为了治好我,推掉所有工作,天天陪着我,持续了五年,我才慢慢好起来。”
白芍静静倾听,此刻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如今的沈梓诚。
“知道这些后,靠近我你会不会害怕?”
“不会害怕,只会心疼。梓诚,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没有很久,但是我感觉到你不快乐,背负着很多本可以放下的东西。其实,每个人都有过去,不论好坏都应该是一笔宝贵的经历,而不是一直刺伤自己的利刃。那些伤害你的人自有老天去惩罚,所以,不要自己拿着那利刃刺向自己。”
“白芍,你很善良,像阳光一样温暖,如果早一点儿认识你该多好。”
“其实以前的我很丧的,如果早一点认识我,你肯定不会驻足,我们只会擦肩而过。以前的我,年纪一大把,工作不行,朝不保夕,生存都成了问题,和我同龄的同学朋友基本都结婚或者有对象,工作家庭稳定,而我除了家人一无所有,那段时间我很焦虑,总是睡不好,看到什么都烦。那段时间真的很难熬,感觉什么都不顺,哪哪都是问题,有时候都不想活了,真的。”
“真看不出来。”
“因为你见到的我已经是调节好的我。”白芍弯着眼睛,“所以,别想太多。每个人都有埋藏心底不愿启齿的不幸,没有谁会一直顺利,平安康健。就把每次的磨难痛苦当成还上辈子的债好了。有句话说的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嘛,每次经历不顺的时候,我就想,虽然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保不齐是上辈子的债呢,对吧。”
“这样想很有趣。”白芍的话并不是深奥的大道理,却能让人轻松。
“你笑起来有酒窝哎,以后多笑笑,不然那么好看的酒窝都被埋没了。”白芍明亮的眼睛在这漆黑的夜晚像星星一样闪亮夺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