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尉左手拿着瓶盖,双眼无神的盯着瓶盖内干涸的绿色不知明液体。身边有上百只眼睛都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突然不知道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士兵大喊了一声:“舔瓶盖!舔瓶盖!舔瓶盖!舔瓶盖!”顿时周围的人都被激起,一同开始呐喊“舔瓶盖!”一时间声势浩大,声音震耳欲聋。
张校尉在气氛的渲染之下,脸上神情再也无法伪装,盯着瓶盖的脸上流露出了对上面干涸之物的厌恶与恐惧。又像是着魔了般渐渐的把瓶盖拿至嘴边,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伸出舌头准备舔食上面的绿色不明液体,眼角悄悄有一滴清泪流下。
就在舌头顶尖马上就要舔到瓶盖之际,只见一只玉手“啪!”的一声,飞快的打掉了他手中的瓶盖!
“你疯了么?!别人不知道这是何物!你还不知道么!不管你为了哪一方势力,难道性命也不要了吗!!你想想你老家的内子与孩子。你死了一了百了,但你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如何生活?”沧澜有些气急的大声骂道。
“一个将士的死,必定要为了国家领土、为了民族富强光荣的战死沙场!!!而不该卷入一场阴谋诡计、势力纠葛中,被别人当抢使。最后还死的不明不白!!!你也是军中老人了,为何这么浅显的道理还不明白?!”
沧澜的大声训斥,让准备视死如归的张校尉犹如醍醐灌顶般的清醒开来。是呀~~他本来就无心参与什么党政,谁上位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只是那人挟持他的家人,威胁自己为他做事。还承诺事成之后扶持他坐上萧楚渊的位子。自己本来是坚决不同意的,可是当他看见对方叫杀手拿着锋利的匕首,抵着只有三岁小儿子的脖子上之时···自己的儿子在对方杀手手里一边极力挣扎的想挣脱,一边歇斯底里的哭泣,内心犹如利刀剜心之痛。他怪自己没用,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对方见他犹豫不决早已没了耐心,当刀口一点点的划破孩子脖子上的皮肤,流出鲜红的血液时。他还是心软了,在多年兄弟情谊与亲情血脉之间还是无奈的选择了后者。
自从手中的瓶盖被打翻在地后,张校尉就一直眼神涣散的瘫软在地,又一会哭一会笑的仿佛得了失心疯般。大伙都莫名其妙的不敢上去打扰他。
萧楚渊顾及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情谊率先走上前去,打算扶起地上的张校尉。没想到刚拉住他的胳膊准备扶他起身,张校尉就跟疯了般反抓住萧楚渊的胳膊使劲的摇晃,并且跪地恳求起来!
“萧将军!是属下不好!是我受人蛊惑下毒伤害了你!可是我真的没想毒死你,他们说那血蛊只是控制你并不会害你性命!但是没想到你服下毒蛊后身体产生了应急排斥反应,差点要了你的性命。我们毕竟是多年的兄弟怎忍心害你性命,于是才想方设法医治你。最后找到了沧澜神医,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去除了你体内的血蛊!但是他们知道了我医治你的事情,又抓来我的老母亲逼我散播你身种毒蛊会被敌军控制的谣言,让你迫于舆论的压力让贤出来!一切都是我做的!楚渊,你杀了我吧!我不仅违反军规,还有负我们多年情谊,不配做大苍的军人和你的兄弟!!!!”
张校尉在众目睽睽之下,歇斯底里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萧楚渊本来扶他的双手也开始颤抖起来,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多年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出卖了自己。就算沧澜曾多次暗示自己张校尉有可疑之处,但出于情感和道义,他还是不愿怀疑这些事情与张校尉有半分关系,只是麻痹自己认定一切都是李公公受太子指示暗中刺杀自己。
萧楚渊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那个多年好友说出了这番曾经谋划刺杀自己的言语。一时间眼球血红、怒发冲冠,一双颤抖的手冲动的拔出了腰间那柄战场上剑锋只对准敌人的佩剑,剑尖指着地上的张校尉说道:“我与你多年情谊,就算旁人再三暗示提醒我你有嫌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