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学识渊博,竟然连这都知道……”
她既是赞扬,也是试探。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
姜衔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令仪有所不知,父亲患有失眠之症,严重的时候,更是半步都离不得迷迭香这味药,我也是因了这个缘故,才知道的如此周详……”
“我先前还瞧见了爹,他看起来神采奕奕的,也不像是失眠啊……”
陈容一手握紧了床沿,面上却故作轻松。
姜衔显得心不在焉,慢慢解释道:
“这还得多亏了迷迭香呢……不过父亲那个人,算了,咱们不说他了……”
说呀!
陈容心中急得要死,却不好再催促什么,便换了个话题,说道:
“夫君连续提了绯梦两次,可是也中意这香味儿?正好我手头上还有,虽然不多,倒也可以匀一些给夫君……”
姜衔脸上看着像是有点儿心动,他沉吟半天,最后却拒绝了:
“还是不了……”
“怎么了?夫君难道不喜欢吗?”
陈容不知不觉握紧了手里的香囊。
“非也……”
姜衔轻轻摇了摇手指头。
“我虽然喜欢绯梦的香味儿,但却更喜欢这香味儿是来自你的身上……”
茜罗在一旁,不自觉地红了红脸。
陈容听懂了这话,轻轻推了姜衔一把,像是有些难为情:
“茜罗人还在呢,夫君竟这样口无遮拦……”
姜衔一愣,然后这才弄明白陈容的意思,想要出言解释一二,又担心是欲盖弥彰,一时反倒沉默了。
最后还是茜罗打破了这平静:
“小姐,让奴婢继续伺候你更衣吧!”
“好、好啊……”
陈容终于得以从这短暂的暧昧中脱身,她站了起来,心中松了口气。
“小姐,香囊。”
茜罗接着提醒道。
陈容乖乖地把香囊递了她。
茜罗接过东西,放到桌上,接着解下系在腰间的五彩宫绦,然后便是一条汗巾儿和一枚玉坠儿以及一兜钱袋儿。
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都卸下来之后,茜罗这才伸手去解陈容的腰带。
姜衔坐在床上,低头翻着书,突然开口道:
“令仪改日也给我做个香囊吧……”
陈容浑身一震,伺候她更衣的茜罗担忧地看着。
“夫君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陈容恢复了正常,笑话道。
“再说了,以前不是做过吗?”
在二人成亲之前,什么香囊啊,手帕啊,荷包啊,陈容都是亲手绣了许多个,然后从中挑出一个最好,才送给姜衔的。
“以前的那些是以前的……”
姜衔的手在书页上滑动。
“我也会想要新的……”
话到说到这份上,陈容只好应下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姜衔连忙抬头看她。
陈容见他这般,心中升起了些许快意:
“我的手艺夫君也知道,肯定是比不上檀绣给我做的这个……”
“没关系的,只要是你亲手做的……”
姜衔难得坚持。
“那……好吧。”
陈容不情不愿地应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