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说出一件事情,都叫人心生怒火。
这些人,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审问的人差点就听不下去,叫人将这些人都砍了。只是想着他们将军都还在等着他们回话,硬是压下怒火,继续问道:“还有呢?除了这些事情,可还做过其他?”
“并不曾,”那人气喘吁吁的摇头道:“我进组织,也不过五年。”
这才五年,就做出这么多的坏事,那要是十年的呢?二十年的呢?
负责审问的那人再也耐不住,转身离开了。
这件事情,一定要早早的禀告将军!
势必要联合当地的父母官,将这样的组织连根拔起!尤其是他们还盯上了晋华县主……
脚步声再次传来,曲陶不慌不忙的坐上了床,装作刚醒过来,起身的样子。
下一刻,帐门被人掀开,十来岁的小童从端着还热腾腾的汤药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睑一掀,瞧见那个他以为会是躺在床上的人正坐着看着他。
“县主您醒了?!”小童欢喜叫出了声。
正想着要叫外面的人通知尉迟将军呢,便见曲陶冲着他招了招手。
“你且过来。”
闻言,小童只能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时候了?”曲陶问道。
作为一个自己昏迷了不知道多久的人,问出这个问题来,那是再正常不过。
“回县主话,已经戌时了。”
“都这么晚了!”曲陶一惊,“那些粮种呢?粮种如何了?”
小童深知这位县主晕的时间长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细心解释道:“粮种已经发芽啦,不对,那些粮种现在都张大了,粮食都可以收获了。尉迟将军与其他将军带着人正收着。天亮之前,应当是能够收完了。”
有了被人火烧粮仓的前车之鉴之后,他们也不敢将那么多的粮食留在田里过夜。
虽说是一把火将那些烧不着,可要是用了火油的话,那是一刻钟就能烧没了。
眼下晋华县主显然是不能再种第二次的,再者,就算是能够,他们哪里有脸再让人种一次?
错,一次就够了。
曲陶点了点头。
小童这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捧着一碗汤药,将那汤药送到曲陶身前,道:“县主,军医说您身体虚弱,需要将这碗汤药喝了。”
“有劳军医了。”曲陶说着,接过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反正她家老祖宗说了,这汤药中不过是些温补的药材,便是她身体康健,喝下也无大碍。
“谢谢小哥给我送汤药。”她笑眯眯对着小童道。
小童自幼跟在老军医身边,面对着的都是军中那些人,几十会有人这么跟他道谢?听曲陶这一说,耳根子都红了。
“县主叫我白苓即可。能够替县主做事,是我的荣幸。”小童红着脸一本正经说道。
小小的人,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叫人觉得可爱又忍不住发笑。
曲陶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那小白苓现下是要离开还是要在这陪我说说话呢?”曲陶逗他。
小童一撩衣摆,坐了下去,“自然是要在这陪着县主的。”
他牢记着他家师父说的话,县主身体虚弱,他们那些男子不好过来照看,只能由他来。
这件事,整个军中,也就他一个人能做。
哪怕现下县主已经醒来,也是离不得人的。
他自当在这里。
“不必啦,夜已深,白苓还是回去歇息的好。这要是没休息好,可是长不高的。”曲陶眨巴着眼说道:“要是长不高的话,到时候军中你看所有人都得仰望。人人比你高,那该多惨呐。”
小童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她说的那个画面。
所有人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