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梢陪着叶初凉回家去了,陈煜却借口安慰东方延和留了下来。
待到叶初凉一走,东方延和便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陈煜摸着自己的下巴,一番疑惑的表情,“奇怪了,那个丁卯怎么无缘无故就将叶初凉给放了呀?”
东方延和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他先是说了一句,“会不会是……”话还没说完,他有停住了。
陈煜盯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东方延和轻轻摇头,最后他盯着陈煜正色道:“之前为了救初凉,我曾经假冒程峰的人给过吴炳压力,当时急于救人,纸条是我亲自写的。”
陈煜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吴炳那个笨蛋没见过你的笔迹自然不会想太多,可是这张纸条万一落在丁卯手里,那可就遭了。”
“我怕已经落在他的手里了。”东方延和小声地喃喃了一句。
陈煜急切地问道:“你凭什么说他已经得到了?”
“丁卯是何等势力,又是程峰面前的红人,吴炳如何敢得罪他,但是他又不敢得罪初凉,所以他只能选择将初凉的身份向丁卯挑明,而丁卯为怕事情有所差错,他定然是要吴炳交出证据的,而……”东方延和话还没说完,陈煜便立刻说道,“而只有那张纸条才能证明叶初凉的身份。”
“对,现在初凉被放回家了,这就说明,丁卯已经见到纸条了。”东方延和深深地叹口气后说道。
陈煜紧张地看着东方延和,“那你的身份?”
东方延和耸耸肩,“暂时还不会有危险,不过他们一定会派人监视初凉,希望能通过她找到我的行踪,自此以后我的行踪会受到很多的约束,看来我得想个法子掩盖原先的这副皮囊了。”
“你想怎么办?”
……
经过叶初凉和红梢的一番软硬兼施,加上吴炳在一旁的煽风点火,最后郑军终于放弃诉讼,东方延和也乘这个机会被放了出来。
本以为一切都顺利,就等着东方延和回家过年了,没想到红梢他们将饭菜忙好端上桌的时候,东方延和还没有回来。
此时的东方延和正向郑军讨要说法。
“我警告你,不告你不代表你没错,你要是在无理取闹,我可就不客气了。”郑军一边将袖口卷起来,一边神情愤怒地看着东方延和。
“哼,明明就是你不对,你想打初凉的主意,被我发现了,你还倒打一耙,说我冤枉你……”东方延和一脸委屈地说道。
“妈的,你说什么?”郑军上前一把揪住了东方延和的脸颊,捏紧拳头说道,“小子,你再说一遍呢?”
东方延和的声音更高,“就是你,就是你,初凉不理你,你就陷害我们,就是你,就是你……”
郑军越是愤怒,东方延和的话就越难听,终于对方捏紧的拳头如愿以偿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霎时间,一块青紫就出现了东方延和的眼圈边。
东方延和终于如愿以偿地破相了,当她被叶初凉带回山的时候,红梢心领神会地表示了破相很严重,需要敷药并且用纱布缠起来。
“这个郑军下手怎么这么歹毒呀?你看把我傻子哥给打的……”红梢一边发牢骚一边帮东方延和上药。
东方延和则忍着疼痛,不高兴地说道:“不给他点教训,他以后还会来惹麻烦的。”
叶初凉叹口气后摇摇头道:“我看呀,不是你教训人家而是被人家教训啦。”
东方延和一把打开还在上药的红梢,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叶初凉说道:“他……他比我还惨呢,我看他这才肯定得破相……”
“何苦弄得两个人都破相呢?”叶初凉说完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他想打你的主意呀,我……我怎么可能让你受委屈呢?”东方延和装作很委屈地说道